當時的城中守軍已經搖搖欲墜了,看樣子南鄭城是指日可下。
“當然會吃虧,而且是吃大虧。”
劉瑁臉上是燦爛的微笑,可是親信看在眼裡,卻覺得無比陰冷。
大虧?
難道劉璋會隕落在戰場之上?
這樣的結果簡直是匪夷所思,實在是駭人聽聞。
在親信震驚無比的目光中,劉瑁重又從容的坐回茶案之旁,捧起一盞香茗細細品味。
“嗯,溫而不躁,回味無窮。”
“這品茗之道,火候最為重要,等茶湯微涼之後,才是最適合飲用的時機嘛。”
劉瑁將目光投向南鄭方向,思緒已然飄飛而去。
南鄭。
“陳玄大人,陳天師!多有得罪,萬望饒命啊。”
戰事已畢。
渾身衣服都被鮮血浸透的劉璋,被幾名大漢架著胳膊,扔到陳玄面前。
此時的劉璋,哪還有平時大少爺的威風?
他強忍著劇痛,趴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給他用藥。”陳玄努努嘴,示意張魯。
“是。”
張魯躬身應道,從懷中掏出一瓶渾濁的藥水,走到劉璋身側。
“不要殺我啊,我投降了!”
“我知道很多軍中機密,我很有用!”
“你們知道不知道,馬相和我父親聯盟了,就連荊州劉表也要動兵!”
劉璋以為張魯手中的是秘製的毒藥,叫得如同殺豬一般。
“咦?”
張魯忽然眉頭皺,臉上現出一抹厭惡之色。
再看劉璋的衣服上,忽然泛出一股黃色,原來是被嚇得二便齊出了。
那個氣味,自然是極為難聞。
他捏著鼻子,將藥水灌到劉璋的嘴裡。
這藥水,當然不是陳玄的療傷藥,而是當初張魯仿製出的劣化版,僅僅能夠將血止住而已。
不過,這樣的藥水,在劉璋眼中已經算得上是聖藥了。
“這是?極品金瘡藥!多謝天師賜與聖藥!”
劉璋驚喜不已。
陳玄居然拿出這麼寶貝的藥物來給他療傷,看樣子他應該是能保住一條小命。
“這也算得上聖藥?真是沒見過世面。”
張魯微微撇了下嘴,小聲嘟囔道,對這些所謂的大家子弟更是不屑了。
“劉璋,我聽說,離南鄭三十里左右的地方,還有一支軍隊,你知道是誰的嗎?”
陳玄開口問道。
“知道,我知道!是劉瑁帶來的援軍!”
“應該是剛剛到達,想來是想搶走我一分功勞。”
“當然,他肯定是低估天師您了,就算加上他的軍隊,我們又怎麼可能是天師的對手?”
劉璋如同竹桶倒豆子一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諂媚的說道。
“搶功勞?”陳玄戲謔道。
“他們已經按兵不動有四五天了,看樣子不像是來搶功勞的啊。”
“什麼?”
“他早就到了?居然不來和我匯合?”
劉璋眼球一陣轉動,心念急閃,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我這個三哥,就是想讓我戰敗。”
“他想讓我死在南鄭!”
劉璋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你才想明白?”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留下你的性命?”
陳玄輕聲一笑。
“劉瑁他居然如此狠辣!”
“天師,我劉璋願為您效力,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劉璋目露兇光。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