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要不我把南陽的情況跟父親說說?”
張素見氣氛沉重,弱弱地開口說道。
她知道,即使去找天師張角,也改變不了局勢。
張梁與張角,本來就貌合神離。
說句難聽的,說不定張梁一直盼著張角病死,好趕緊接任天師之位呢。
南陽曆來物產富庶,人口稠密,如今已經落到張梁手裡,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輕易地吐出來。
斐元紹還在生著悶氣,眼睛盯著桌面一言不發。
忽然,他抬起頭來,悶聲說道:“將軍,讓我回南陽吧。”
“只要給我一萬人馬,我一定將南陽收回來。”
牛二看了斐元紹一眼,嘆氣道:“這個張梁,打仗不行,捅自己人刀子倒很在行。”
“也不知道小翠怎麼樣了。”
聽到小翠二字,斐元紹重重一拳砸在案上,茶杯茶蓋簌簌作響。
“將軍,南陽的事不能再等了啊!”
“將軍,你說句話啊!”
陳玄摩挲著手中的毛筆,仍然出神沉思。
黃忠試探著開口道:“大家也不用過於擔心。”
“南陽的情況可能沒有那麼糟糕。”
斐元紹站起身來,指著黃忠怒吼道:“張曼成死了,小翠生死不明!就連宛城都讓波才佔了去!”
“這還不糟,你告訴我什麼才叫糟?!”
就在這時,陳玄開口了,他沉聲說道:
“斐元紹,你坐下!好好的議事,吵什麼吵!”
斐元紹頹然坐倒,低聲道:“抱歉了大家,我是真的著急啊。”
黃忠諒解地一笑:“在座各位沒有不著急的。”
“斐將軍的心情我很能理解。”
陳玄輕輕起身,分析道:
“剛才說到,張曼成身死南陽,但是,我想問一句,張曼成真的死了嗎?”
張曼成真的死了嗎?
斐元紹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他仔細琢磨那名士兵的傳訊,發現自己關心則亂,陷入了一個誤區。
那位黃巾兵說的是,張曼成再沒有出現過,至於是不是被波才殺了,其實誰也不知道。
陳玄繼續說道:
“張曼成也是正式冊封的黃巾渠帥,波才未必敢動張曼成。”
“至於小翠,在南陽聲望很高,波才如果想守住宛城,就不可能對小翠動手。”
說到這裡,陳玄舒了一口氣:“元紹,南陽的情況,其實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
黃忠點點頭:“將軍所言極是。”
“目前我們知道的確切訊息,是波才只有一萬兵力。”
“就算加上張梁的手書,僅憑一萬兵力也不可能將南陽翻個底朝天。”
“更大的可能是,他目前為止只佔領了宛縣一個城池。”
斐元紹沒有剛才那麼失態了,但還是急聲問道:
“就算現在只有南陽,如果時間長了呢?”
陳玄輕輕吐了口氣:“說得沒錯,時間長了,南陽遲早生出大變故。”
牛二大咧咧地說道:“大不了潁川不要了!”
“我們回軍南陽,波才那小子不可能擋得住我們的大軍!”
這話一出,就連最為著急的斐元紹都沉默了。
他們辛辛苦苦在潁川征戰數月,剛剛造就大好局面。
難道就這麼拱手讓人?
大家的目光落在了陳玄身上。
陳玄眯起眼睛:
“我已經想好了,你們率領大軍繼續在潁川作戰。”
“我一個人回南陽就夠了。”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