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潁川全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郡治陽翟。
潁川郡守李某剛剛眯了一會兒,就又被手下叫醒。
“大人,黃巾軍又來了!”
“什麼,他們不是昨天剛走嗎?”
李某聽到黃巾軍三個字,頓時睡意全消。
原因無他,黃巾軍隔三岔五攻一次城,誰能受得了?
“城池沒有危險吧?”李某焦急地問道。
“回大人,這些天城門都沒有開啟過,防守的兄弟也都就位了。”
李某的手下同樣滿臉疲態。
“告訴他們,千萬不要出城作戰,我們死守城池就好。”
李某不放心地叮囑咐道。
最早的時候,他們因為大軍即將趕到,心裡有足夠的底氣。
所以選擇出城迎戰,結果,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對面的大將,簡直好生厲害!
官兵的主將副將,在他底下沒有撐到一個回合,就雙雙殞命。
當日一戰,官兵損失足足兩千!
現如今,城中既無將領,又兼兵員不足。
更重要的是,士氣極為低落!
城中計程車兵早就被嚇破膽子了,所以雖然如今城外只有一兩千的黃巾,他們卻連開啟城門都萬萬不敢了!
“大人,盧植中郞將還不出兵嗎?”
“我已經發過去七八封救援信了。”
“再等等吧。”
李某長嘆一聲。
陽翟,陽城,輪氏,是黃忠負責的方向。
憑藉他絕對的武力,幾個城池的大將快讓他斬遍了。
如今,只要聽到黃忠兩個字,官兵們就生不出半分抵抗的念頭。
潁陰。
縣令望著捲土重來的黃巾軍,滿臉憂容。
“李太守還不派援軍過來嗎?”
他的手下小聲說道:“聽說陽翟的壓力也很大。”
縣令環顧四周計程車兵:“你們有多久沒有休息了?”
那些士兵肉眼可見的睡眠不足,一個個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
“回大人,小的上次睡覺還是在前天。”
“大人,我看城外黃巾軍不過一兩千人,要不我們出去把他們滅了得了。”
縣令搖搖頭:“繼續死守,千萬不要開啟城門。
最初幾天,因為他們防守不嚴,一支數百人的小隊混進城來,險些攻破縣衙。
現在一回想起當日的場景,他仍然心有餘悸。
數百人的黃巾小隊,城中的力量還不至於對付不了。
但是,那些黃巾就跟泥鰍一樣,一看到官兵集合起來,掉頭就走。
等官兵散了,就又回過頭來攻擊。
一來二去,黃巾兵沒損傷幾個,官兵倒是倒下不少。
所以,縣令找出了最優解,那就是城門緊閉,所有官兵全體防守,一刻也不敢散開。
穎陰,襄城,頰縣,是張曼成負責的方向。
或許是因為早期黃巾本就是流竄戰術。
黃巾渠帥出身的他,對游擊戰的領悟反而是最好的。
他將軍隊打散,根本不與官兵硬碰硬,輕輕鬆鬆就讓幾個縣城噤若寒蟬。
潁陽。
第一次指揮大軍作戰的王發很珍惜這次機會。
今天,他又率領一千軍隊出現在城門之前。
前幾次黃巾出現的時候,都是五千大軍,縣令自知難以應對,同樣是堅守而已。
現如今,城中士兵見他兵力不足,城門大開,官兵們魚貫而出。
兩千官兵,再加上荀家拿出的一千私人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