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離見她一首看著自己,略微挑了下眉:“你這麼看著我,會讓我覺得,你又想要收取醫藥費了。”
“醫藥費?”秦晚有些沒反應過來。
殷無離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脖頸,伴隨著輕咳,低低笑了,好聽的有些過分。
秦晚這時才看清楚了他脖頸下蔓延的印記。
那是一串梵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是紋身。
實際上,那也是縛靈的一種,畢竟那旁邊就烙印這一朵曼珠沙華。
由於烙印在脖頸往下延伸處,再加上他素愛穿帶領的襯衫,她也就一首沒有看全。
現在注意到了,就想再看清楚點,索性將人一拽,輕扯開了對方的衣領。
眾所周知,彼岸花是開在黃泉路上的花,給離開人間的靈魂,指引一條路,使其得到安慰,因為寓意惡魔的溫柔。
一般人都不會紋這個,畢竟寓意不是那麼吉祥。
“你對這個感興趣?”殷無離低眸看著她,即便是滿臉的病氣也蓋不住那天生的好皮相。
秦晚能察覺到,他離的越近。
那三小隻就越惶恐,即便是在紫玉和銅錢裡,還是顫了顫。
明明什麼都沒有,秦晚卻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那鋪天蓋地的煞氣。
“我出生的時候就有。”殷無離也不在意她的舉動,把傘往她這邊傾了傾:“好像很多人都會怕。”
秦晚將他的衣領重新系好:“確實不一般,醫藥費存著,你最近需要換藥,風寒重。”
“我倒是感覺,我比以前好很多了。”殷無離將她的長髮撥到耳後:“最起碼不能像個水晶娃娃,別人碰一下,就能生病。”
說著,他低眸:“這塊玉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你能看出來?”秦晚揚眉。
殷無離低音含笑:“色澤深了。”
藏在裡面的靈都有點瑟瑟發抖,真的是嚇人。
她們還以為對方是瞧出她們來了。
“是麼?那我把玩的不錯。”秦晚將話題岔開了:“我六哥呢,帶他見一個人。”
殷無離不解:“誰?”
“我母親。”秦晚在這一點上很順其自然。
對方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說。
就現在來看,倒不像他身上有什麼物件。
而是某人的本相,好似天生就有讓亡靈們懼怕的力量。
上一次在酒店也是,那賣花的老奶奶,是那個地縛陣裡,最惡的惡靈。
只要是在陣中心碰到她,對方都會接近生人,將其做成陣的養分。
可偏偏到了某人這裡,連花都沒有賣給他,還讓他自由的乘坐電梯。
有一點,在邏輯上是不自洽的。
越是氣運加成,越不會遇到這些。
但某人進地縛陣就像進自己家一樣,這有些離譜了。
秦晚想到這,有些頭疼了,就沒有細究。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母親和六哥之間的誤會!
母親發給她的那些資訊,無一不再說明,她想要彌補六哥卻無從下手。
遊魂症,缺了一魄,是為她。
秦晚在酒店地下找到那一魄的時候,還能看到女人手上抱著虎頭帽。
她珍藏了她一切的東西,才讓她有家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