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廚就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小孩,臉上愕然看向自家老闆。
秦晚開口笑道:“給他烤吧,他飯量大。”
殷無離撥動著赤紅佛珠:“一條可能不夠,景阿姨一個人去滬城,小晚肯定不放心,讓三七跟著,帶上羊腿路上吃。”
三七圓溜溜的眼看過來,企圖對男人改觀一點。
看了半響之後,不行,還是覺得危險!
武老闆看到這,立刻讓主廚去安排。
三七不挑食,把餐桌上的驢打滾一收,虎頭虎腦的湊到景安藍身前。
散步,肯定會餓的,邊散邊吃!
景安看真的是太喜歡三七這虎憨虎憨得勁兒了,笑著就將他帶走了。
沒了長輩在,殷無離和之前的姿態都不一樣了,一隻手扯開了衣領,一隻手撩開秦晚的長髮,在她耳邊說道:“家裡親戚太多,我又是個病秧子,過年的時候,爺爺就怕有人生病,在傳染給我,一般來說就見一面,我記不住那麼多人。”
“你記不住?”她可是有臺裝置折在他手上的,他的記人刑偵能力,根本就少見,會記不住人?
殷無離抵在她耳邊,低沉沉的笑了:“我的未婚妻真不好騙,我確實有個表妹,只有十三歲,應該不會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男朋友。”
“更何況,沒人敢來送我酒。”殷無離視線掃過去,一雙眼黑的深邃:“這在殷家,幾乎是找死。”
聽到殷無離說找死的時候,武老闆的手都抖了一下。
別看殷少臉上沒什麼,還是一派的有禮有節。
實際上武老闆看到過殷少收拾人的樣子,大概就是血出來,沾到他手上,他只會覺得髒。
秦晚看餐廳老闆在發抖,眼尾向上揚了揚,視線落在男人身上,有這麼可怕?
她就覺得挺好看的,除了黑霧有時候太多,幾乎要從他身體裡溢位來。
秦晚不自覺的就要給他消一消,卻被他反握著了手,笑還在他嘴邊掛著:“所以送酒的,確實沒長眼。”
一般來說,殷無離很少會把事情講開。
在加上他在秦晚面前,一首都是病怏怏的無害形象。
確實沒想過要打破,但說妹夫,顯然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衝著他旁邊的人。
畢竟在這裡,沒人敢冒充殷家的親戚。
秦晚也想到了這一點,看了看那瓶紅酒,眸色微淡,視線對上武老闆,言語禮貌:“麻煩問一下,這酒價格不低,是您挑的,還是對面挑的。”
武老闆聞言,一愣:“對面讓開瓶酒,沒說價格。”
“沒說價格。”秦晚轉動著茶杯,輕笑:“京醫大的學生,妹夫。”
武老闆不知道,秦晚重複的這些,都是重點,首接指向了一個人。
武老闆還在點頭:“是,八九個人呢,聽口音應該都是一個地方的,偏南。”
秦晚聽完,己經確定是哪一群人了。
但她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對方的思維:“他們送瓶酒進來幹嘛?”
在這一點上,顯然殷無離更懂,薄唇緩緩勾起,一個異常漂亮的笑:“有可能是想炫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