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來乃是借你大理寺衙門一用,可否?”
“當然,當然,只要是國師之命王應自然無不遵從。”
“那便好,你去吩咐眾衙役,即刻開堂吧。”
“是。”王應也不多問,領命而去後,不大的功夫返還,對著洞衍老道躬身道:“國師,眾衙役已然到位,還請移駕衙廳。”
洞衍老道聞言向他點點頭,然後轉身對著郎飛與小芸道:“郎小仙長,芸小仙長,請隨老道來吧。”
郎飛點點頭,應了一聲,接著諸人起身,跟在王應身後轉別院,行得片刻後來至大理寺衙門大廳。
幾人入廳,當先入眼的乃是兩排表情嚴肅、手杵刑杖的衙役,接著頂上高懸一鎏金牌匾,其上刻“明鏡高懸”四字,正前是案桌,官椅,案桌角落擺有令箭筒,硃筆,宣紙、墨硯,中央響木,其一側還放著黃綢包裹的官印。
“國師您請。”王應將幾人引致堂前,然後對著洞衍老道躬身相引。
洞衍老道對他搖搖頭,接著轉身對小芸道:“芸小仙長,您請。”
“哦,哦,老道士,你幹得不錯。”在王應與眾衙役驚奇的目光中,小芸抬手拍拍洞衍老道的肩膀,大喇喇的走上前,於官椅上坐了下來。
看著王應疑惑的眼神,洞衍老道搖搖頭,對他輕聲耳語幾句,待其恍然,這才轉身對那趙虎吩咐道:“把那兩人帶上來吧。”
“是”趙虎領命,對著門外吆喝一聲,接著幾個士卒押解著一男一女入得堂來。
“尹……尹……尹大人?”應天府尹與大理寺卿乃是同為三品大員,王應雖然事先便有心理準備,但突然見到平時稱兄道弟的尹知府竟然淪為階下之囚,可是著實吃了一驚。
再觀其後的女人,王應又是一驚。“這不是呂駙馬的家姐嗎?怎麼連她也?乖乖,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我還是莫要惹禍上身,安心靜觀事態發展吧。”
打定主意後,王應向著兩側衙役中為首之人點點頭,使個眼色。
“威武……”一聲低沉的呼喝,緊接著便是一陣“噹噹”的刑杖杵地之聲。
“跪下。”片刻後,聲響一住,押解呂夫人與尹知府計程車卒見他二人嚇傻一般呆立原地,忍不住高聲呼喝道。
小芸本在擺弄案桌上的事物,聞得此話忙對著下面擺擺手道:“停,停。他們倆可不配給小爺跪拜。”
士卒聞言不再答話,將二人推正方向以後,躬身退下。
“嘿嘿,片刻間形勢逆轉,那勞什子狗知府,你想不到吧?前番還想杖責小爺,今回小爺也不問你罪責,便先給你來個杖責三十嚐嚐鮮。”
“來呀,給我先將那狗官杖責三十。”話罷,小芸便裝模作樣的去翻
弄令箭,翻了半晌也未找到,忍不住暗中嘟囔:“咦,這都是些符號,也未註明,到底哪個才是。”
“咳……咳,那……小仙長,外側那根硃紅棍符的便是。”一旁偏案上記事的師爺聞得小芸嘀咕之聲,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老頭,謝了。”這假小子伸手捏起令箭,做足了姿態,狠狠往地面一扔,厲聲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左右衙役得令,先是上前剝了官袍,然後一左一右將尹知府按倒在地,另有執杖的衙役走出,掄起刑杖照準屁股就是狠狠一下。
“啊……哎呦。”尹知府為官二十載,向來是他打別人,何曾捱過眼前重刑,只痛苦哀嚎著硬挺了四五下便昏死過去。
“稟大人,人犯已昏了過去。”聞得執杖衙役的話,小芸砸吧砸吧嘴道:“這老小子忒不經打了,這才幾下啊就背過氣去了,快點將他弄醒,小爺還沒玩夠呢。”
三個當值衙役聞得這後半句只覺眼前一黑,感情這小子純粹是在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