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散修中的目擊者稱,七日前於南海周邊三個不同方位曾發現行跡可疑之人。”
炎華子皺著眉頭道:“讓老道不解的是,若此三人果真是那天魔宗弟子,為何不聚集一處。由煉精長老帶領,自有活命之機。如此散開,豈不剛好被我們各個擊破。”
天璣子忽然睜開緊閉的雙目,搖頭道:“炎華師兄此言差矣,他們三個若是聚在一起,修為有高有低,又是三人同行,兩個築基門人勢必會拖慢魔宗長老的速度。一則目標大,二則還要兼顧手下。如此一來,被我等攔截的機率豈不更大。他們這樣散開,即可避人耳目,又可讓我等辨不清虛實,倘若我們冒失之下分兵三路,追蹤兩個築基妖人的還好說,可追蹤煉精長老的那一隊修士,豈不是羊入虎口。”
“天璣師弟分析的不無道理!”眾人盡皆點頭稱讚,一時拿不定主意。
“報!”殿內眾人正趕為難時,一個身著灰褐色道袍的別院弟子忽然闖入廳內,不及行禮,忙開口道:“稟長老,東方傳來訊息,八千里之外雙鷹島兩位島主被發現橫死島上。”
“是田橫、田順兩兄弟!”炎華子緊蹙著雙眉,緩緩掃過殿內諸人,道:“田橫、田順兩兄弟均有築基後期的修為,他二人為人處世還算不錯,這麼多年來,並未聽說與南海哪位散修有深仇大恨。”
炎華子話罷,封榘子冷哼一聲,介面道:“不用想了,指定是那魔宗長老所為,若是另外兩個築基妖人,他二人聯手,即便難以勝之,自保該當綽綽有餘。”諸人聽說無不點頭稱是。
“既如此,那我等四人立刻動身攔截,至於另外兩方,想來當是兩個築基門人,一方便交給小徒與三位師侄,另一方便交給炎華師兄,你們看這樣可好?”天璣子忖度片刻說道。
炎華子聽說,點點頭,又道:“以為兄看,天璣師弟此法可行,但不知靜蓮師妹與二位師弟意下如何?”
四人應援而來,對於聯手追擊魔門長老之事早已心有準備。聞得此言,也只回頭各望了身後弟子一眼,先後點點頭,應了下來。
“既然師妹和兩位師弟無異議,事不宜遲,我們四個先行赴東方追擊魔宗長老。至於另外兩個,已不足為慮,便交由炎華師兄調配人手吧。”
天璣道人做事一向雷厲風行,說完此話,站起身來,招呼三人一聲,遂向殿外走去。三人見他如此乾脆,只好苦笑一聲,尾隨而去。
炎華子並郎飛等人送至門外,郎飛瞅得空閒,扯了扯悟真子的衣袖,小聲問道:“師父,你還沒說你和那靜蓮仙姑到底是怎麼回事哩?”
悟真子神色一冷,答道:“你可知道二師兄曾教訓扶搖島一女弟子之事?”
郎飛點點頭。悟真子指著靜蓮仙姑,道:“當年鳳熙上人來我積雷山興師問罪,所帶之人便是這靜蓮子。那時節,師父曾與鳳熙上人賭鬥,而你師父我,便與這靜蓮子過了幾招。”
“哦?”郎飛眯眼瞅了瞅靜蓮子,奇道:“但不知勝負如何?”
悟真子嘿嘿一笑,一臉得意的道:“那婆娘眼高於頂,當時師父我賣了個乖,以智取勝,將他那流雲絲袖扯了一隻下來。這不,時至今日,那婆子還耿耿於懷,成天光著個膀子四處逛遊,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深閨怨婦似得。”
郎飛點了點頭,再未出聲。悟真子又囑咐他幾句,著他注意安全。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貧道,那幾個既不是故人亦不是盟友,若事有不諧,即便舍了他們,管他別人怎麼說,只要自己得以保全性命就好。又說那扶搖島的小妮子不是個善茬,讓郎飛千萬注意,別陰溝裡翻了船,到時候自己丟面子不說,他這當師父的也蒙羞。
郎飛一一應了,悟真子方才安下心,並封榘子、天璣子、靜蓮子三人,別過炎華子,御風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