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婭不答,只情往郎飛面前夾肉。方清寒亦不落後,頻頻弄些湯汁勸飲。搞得郎飛一個頭兩個大。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當不外乎於此了。
“雲寒兄弟……”見郎飛苦著一張臉轉頭向他望來,這謙謙君子卻也進退有據,輕咳一聲,繼而猛然一拍額頭。“我怎將此事忘了,曾與朱罡列、王子服二人相約,若誰先得知你醒來,必要通報其餘諸人,飛哥兒,你先吃著,我這就去通知他們。”話罷,雲寒彷彿逃命一般躲離殿門,一溜煙兒跑個無影無蹤。
最後一根稻草也已消失不見,無奈之下,郎飛只好任由二女你一筷她一勺的餵了個腸肥肚滿,待到食畢,眼見仍不見呆子等人,二女正在收拾餐具,郎飛道聲:“若是他們來了,記得告知一聲,我去天削峰頂稍待。”
“公子,你要去天削峰頂?”雪婭好似想到些什麼,花容霎時大變,一臉擔心的問道。
見此,郎飛步近,輕拍了拍她的玉手,道:“我只是想到師父昇天之處靜待一會兒,別無他想,雪婭安心,不必為我受怕。”
“真的?”雪婭仍有些不信。
郎飛長嘆一聲,道:“昨日該是師父託夢,如今我心結已開。承師之志;既生而為人,便當在這世上好好走他一遭。”
話罷,對著一臉驚訝的雪婭報以微笑,走出殿,遠遠的向方清寒招呼一聲,繼而轉身,大踏步,向著山頂傳送陣行去。
第二百八十一章 山巔對決
山風微拂桃花面,青雲淡點碧海妝。
天削峰頂,郎飛也不知自哪裡搶了一壺米酒,蹣蹣珊珊步上山巔。仰頭淺嘗一口,復又看了眼雲舒雲散。
“師父,飛兒來來給您送行了,雖說晚了些,但……”說到這,郎飛突然立身而起,將那裝著米酒的葫蘆拋至半空,一指點出,打破葫蘆,揚袖揮出一道元力,將那酒紛紛灑灑射滿穹廬。
“師父,你放心走吧,自今日起,飛兒誓要做頂天男兒,不愧吾心,無憾吾志。”話罷,郎飛自內衣拿出一鐲,細細撫摸良久,方才輕戴在左臂之上。
“丹之意志,火之信念。于丹一道,飛兒定將勤勤勉勉,不負師父所期。”郎飛跪於碎石之間,叩在嶙峋之處。如此九次,方才長出一口濁氣,抬首望天不語。
“哼哼,原來你在此處!”
就在郎飛享受山嵐淡蕩,斜陽送暖之際,一道不和諧的聲音自下方傳來。
“咦?會是誰?”郎飛轉頭看時,卻見半空中人影一閃,嗖的一聲,一個身形飛落在自己身畔。
“是你?”
“不錯,正是老夫,郎師弟,想不到吧。”
“十年之期未滿,你怎麼出來了?”
“這要感謝玄羽那老雜毛,若非他死得早,道爺怎能提前得此自由之身。”
“哈哈哈哈,郎師弟!此番沒了那老東西,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與我鬥。”要問是誰,牙咬切齒說出這番狂話之人可不正是那被罰面壁十年的木雲子。
“哼,小爺我為什麼要跟你鬥,我自清閒自在,要得你管?你出來又能如何?給小爺滾。”
木雲子眼中兇光一閃而逝,冷笑道:“小子,耳聞你昏迷有五十日,看來你還不知此刻丹脈情勢,那老東西一死,丹脈中最強之人便是我,俗話說好:‘國不可一日無主’。現在的丹脈首座乃是道爺我,若不然,你以為刑期未滿,我能擅自脫身出來嗎?”
見得郎飛聞言一愣,木雲子臉上得色更濃。嘿嘿一笑,譏諷道:“小子,你說你好好地昏死一生多好,我這當師兄的說不得還能發發慈悲,饒了你。不成想,你竟醒了過來。當真是仇不隔夜,恨不連年。沒想到今天來的這麼快。”
那道人目露兇光,直如張口欲噬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