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是寄來的好吃東西,盡他們先吃。牙膏擠正了,洗臉水打好了。這也沒什麼,誰叫人家年齡大呢?
不能容忍的是衣服天天叫新兵包圓了,象臭鞋臭襪子啥的也從不動手,更過分的是軍褲衩,那個味,血性不聞也退避三尺。
一班裡七個新兵,除了趙連城和自已,人人搶著洗,這一對比境界出來了。
趙連城是老經世故,面面俱到,能說也能哄,跟三個老兵象連一線似的。有時,趙連城也拿血性的好煙孝敬老兵,儘管新兵連不叫抽菸,但大家還是躲著抽。
明面上也就躲著連排長,指導員和糾察兵。趙連城算是會事的,每次都替血性套近乎,搭一句,我兄弟的,幾個哥哥抽著。這煙好,不燒喉嚨。
血性煙好,三元二角一包的良友,那時候部隊津貼每月也沒幾個錢,一般人真買不起。
張鐵柱含著煙斜眼看血性,血性人前不抽菸,憋著,真不願張揚了。
張鐵柱斜他時,其實他感覺到了。
趙連城忙給他點菸,說,柱子哥,我兄弟年齡輕,不懂事,這個煙他早想孝敬三位,就有點拘束。
老兵躍進說,我看他不象拘束的人啊,就是有點孬。城子你這麼護著他,能護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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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這個小兵有點孬2
老兵躍進的這句話血性聽見了,他那個扮豬吃老虎的性格,自然不能當面發作。
不過這話不中聽,血性淡淡一笑,沒擱心裡,新兵連三個月,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或許北雁南飛也說不定。
許多事在冥冥中註定了,無法抗拒。
就象洗衣服一樣,當需要時,也無法抗拒。
男人洗衣多如此,見水三分淨,不洗也乾淨。這話在男人圈裡一直流行。
很多年前是這樣,很多年後也沒改變。洗衣對某些男人來說,無疑是種痛苦。
這天的晚霞就這樣一點點淡了下去,幾乎在家沒怎麼洗過衣服的血性,這天把衣服洗的驚天動地。洗漱池裡住滿了水,水面一片洗衣粉泡沫。
鼓搗了半天覺得差不多了,血性挽起了袖,或許是洗衣粉放多了,怎麼清洗都一片白沫。
這時候,一注黑影壓了過來,血性側臉時,一團衣物慣進了他那個洗漱池。
衣物覆蓋了水池,很濃重的汗嘖味,一下子散發開。
血性眯縫了眼,一隻腳微側蹬在了洗漱池的隔牆上,因用力,水龍頭口的水柱開始顫動。
咋啦!不服氣麼?很凌冽的目光比視過來,張鐵柱嘴角咬根火柴棍,氣勢迫人。
開什麼玩笑,我能不服嗎?血性這一瞬間睜開了眼,柱子哥,沒說的,一套衣服而已,我老早準備給哥洗了。不是沒機會嗎?柱子哥給面子,說一聲,不就定了,還用得著哥送過來嗎?
很出張鐵柱意外,血性腳下的細微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本以為少年會瞬間爆發的。蓄意而為的一次**裸的挑殉,本來目地就是為了激怒少年。
不過少年沒怒,相反少年隨意的一行話,叫張鐵柱有些看不懂了。
記住。老子從來不開玩笑。張鐵柱牙縫咬緊了火柴桿,老子也是這麼洗過來的,沒人列外。
老兵張鐵柱說這話的時候,暮色在群山下聚集,四月裡涼爽的風,乾淨的吹。
池子裡的水滿溢了,水漫過了池沿,在過水溝響成一片。
小子,記住了,哥看你不順眼好久了。張鐵柱撂下這句話,以一個征服者的姿態準備離去,少年的一席話順應歷史,張鐵柱滿意裡一眼鄙視。
因為他又看見了一個怯弱者,老兵躍進預測的不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