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代表我認輸了。我輸給了他。所以,就算再痛苦,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性命……”
“……”有那麼短短的一剎那,林佩德啞口無言。所謂的“強大”與“軟弱”真的有絕對的定義嗎?
宮本雅明明明那麼的不堪一擊,照林佩德來看,他一隻手就可以掐死他。
可剝開那層表象,他又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個男人靈魂的堅韌。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堅守著自己最後的尊嚴。哪怕技不如人,也不會讓自己的堤防潰敗得一蹶不振。
“喂,宮本雅明。”林佩德勾勾手指,“放風結束後,到我那裡去。”
宮本雅明鬆開了貼著鐵絲網的手,站直身子,沒有應聲。
若用心如止水來形容此刻心境,宮本雅明也覺得不怎麼絕對貼切。他曉得自己是畏懼著暴力與侵犯的,可在Island監獄裡,這些暴行是家常便飯。所以宮本雅明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如林佩德說的那樣,對於加註在身上的迫害能夠麻木。
又或者——
沒有言明,可宮本雅明的的確確在羨慕著邾夜。
因為他不是一個人,有萊昂、有拉本在他身邊。即便會受苦,即便會面臨抉擇,但只要想一想身邊還有牽絆,就會有活下去的無限勇氣。
宮本雅明極度渴望活。他不想死,因為死亡是逃避。一旦他選擇自我了斷,那就等於他預設了親生弟弟嫁禍於自己的罪行。
所以,宮本雅明無論如何都不要認輸。
放風結束後,宮本雅明被銬到了林佩德所在的辦公室。
“嘿,佩德。你的馬子我幫你帶來了。”獄警簡單地招呼了一下便很有成人之美地帶上了門。
宮本雅明注視著坐在椅子上的年輕男子,一動不動。
“坐啊。”林佩德起身,拉開了桌邊的一把塑膠椅子。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徑解開了對方手腕上的鐐銬。
宮本雅明用著半疑惑的神情看著他。
林佩德嬉笑著說:“這次要不要感謝我呢?”
宮本雅明垂過眼,像是在沉思。
“嘿!別對我說,你看不出來那幾個囚犯想對你做什麼。”林佩德聳聳肩,嘀咕著對方的不識趣。
“我還以為你要做和他們一樣的事。”宮本雅明坦白著自己先前的認為。
“我說,你還真把我當做禽獸啦!”林佩德白對方一眼,“我承認,我之前的確是想看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畢竟像你這樣不知好歹的人還真是世間罕見。”
“那你又為什麼想要幫我了?”宮本雅明問,可很明顯興趣缺缺。
“我無聊。”林佩德攤手。
宮本雅明舒了口氣,不曉得是不是放鬆的意思。他坐到了椅子上,神情裡沒有任何的侷促不安。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覺得強。暴別人很有趣。”林佩德一邊沖泡起咖啡,一邊自顧自地說,“我的同事說他們需要發洩,可我還是無法理解。”
宮本雅明微愣地看向對方。男子的背影在宮本雅明的眸子裡烙下了深深的輪廓。
抿緊了嘴唇,宮本雅明不自覺地沉下了頭。
那邊的林佩德渾然不知,仍舊滔滔不絕地說著,“在我看來,做。愛一定要兩情相悅才能享受到快樂。強迫別人屈服,也只會降低自己的品格和尊嚴。”
泡好速溶咖啡,林佩德遞過一杯到宮本雅明面前。
“要嗎?”
宮本雅明躊躇了一秒,還是接了過來。
看他兩手捧著杯子,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林佩德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我還以為你會拒絕。”林佩德調侃地說。
“嗯……我也以為我會拒絕的……”宮本雅明垂著眼,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