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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籤

上上籤

早春霧濛濛的清晨,剛過了報曉時分,牧子深孤孑的身影就走出冷石街,穿過楓葉街,在濱河大道上一路向北。

這時候天不那麼寒了,但卻更深露重,不一會兒牧子深額前的頭髮就溼垂下來,迎風黏在眉間。實在是早,一路上也不見什麼行人,牧子深竊喜,大概能求到今天的第一支籤,這無疑是個好兆頭。

城北有間老廟,聽說是道光年間流傳下來的,□□時廢棄了一段時間,千禧年政府又給修繕一遍,現在成了蕪城的一張名片。牧子深早先就聽說很多人大早上去求籤,而且靈準度極高,他一個大學生,自然不信這一套;但他認為那些去求過籤的人分析得有理,現在是金錢社會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廟裡香火那麼旺,甭管你是哪路神仙,多少也得顯些本事不是,否則趕明你對面就敢多一座黑房子,黑房子弄啥的,敬鬼的!別說你是神是鬼,供誰有用我就供誰,這是現實問題。

牧子深上學十七年,寒窗苦讀,學心外無物,人是根本,學科學發展觀,破除封建迷信;但如今他遇到了科學幫不了他的問題,於是不得不向鬼神屈服,討個好兆頭,求個心安。昨天下午的時候,天下著貴如油的春雨,霧濛濛細絲絲的,就像織女偷偷垂下的絲線,好讓牛郎能夠順著這絲線,爬上雲端……牧子深終於寫好了給蘇木梨的回信,一滿頁的新年賀詞,還有一張紅線的稿紙,上面用黑水筆寫下了左朝歌的現狀,簡簡單單地直述,再多一分的感情也沒有。牧子深從那絲線中穿過,懷裡揣著這封信,直走到浩渺黃昏,雨未停,天漸冷,這才心一橫,匆匆把信投入郵筒,回家去了。

回到家情迷意亂,晚飯也沒吃,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後半夜雨停了,月亮掛在當空,白沙沙的月光落在窗前,索性他就坐起身,靠在床頭髮呆,呆了片刻又不願自己這般深沉,便下了床來到院子裡,坐在葡萄架下纏繞的陰影裡掙扎。也就是這時候,他放棄了科學,決定去訴諸鬼神,以求心安。

於是這一大早,牧子深就出發了。

朝仙街的盡頭,就是那間老廟,遠遠地看過去,能看到那座十八層的高塔。還沒走上朝仙街,牧子深身邊的人就多起來,再往前走,幾乎成了擁堵的狀態,車連著車,人推著人,但沒人鳴喇叭,也沒人吵吵鬧鬧;牧子深推著車子隨著人群往前走,直走到將近七點,廟裡傳出渾厚的鐘音,才來到正門前看到滿院裡攢動的人頭,心裡的竊喜早已散盡,只剩下無邊無涯的酸澀與無奈。原本想著趕早來求只籤,簽好就一切都好,籤若不好,還有時間對那郵筒略施手段,取出那封信件;現在看來,簽好籤壞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捐了一百的香火,用盡半天的時間,午後牧子深從廟裡出來,手裡多了張上上籤的籤文,他把那籤文看了一遍,不求甚解,只要是上上籤就好,於是心滿意足的回去。

冷石街終究是要拆了,牧子深的父母已經回來有一個星期,兩人每天都忙碌這去補辦各種證明,以求分房的時候,能多分幾十平米。新建的安置房倒是離冷石街不遠,足足有三十層樓,站在那十餘層,就能把冷石街盡收眼底了。隔壁的老先生再沒有回來過,牧子深又去醫院看他,才知道他因病去了;難以接受,兩個星期前來看他,還是那般能說會笑的模樣,沒想到就這麼去了,想起兩人約定的再醉一場,牧子深覺著心痛;痛苦之中牧子深甚至覺得,就是那群拆遷的使了什麼壞,害死了老先生,因為算著日期來看,就是在老先生死後第二天,冷石街就再次接到了拆遷的通知,而且是硬性通知,紅標頭檔案。直到牧子深家搬離,老先生的那座小院也沒再開啟,想起老人那個穿阿瑪尼的兒子,他大概不會稀罕老爺子那滿櫃的存酒和古書。

工程隊進展極快,幾十臺剷車和勾機同時工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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