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了嗎?後悔了?”
鳳鳴臺後李驍鶴便被留在了皇宮內,白襲也隨之尋來,同時也帶來的一些她不知道的昭言的過去。
李驍鶴只大略看了一遍,心裡的那陣悲涼便越加深刻。
那樣一個善良乾淨的人,為什麼非要讓她經歷那些不堪的事?若是她經歷了那些,可能會憎恨所有人吧,而不是像昭言那樣用生命去換奴隸的未來,天傾的未來。
白襲聽她這樣說後笑了笑,說若是你怕是也會這樣選擇,只是你會用別的方法,而不是像昭言那般極端的路子,因為她是異界來的李驍鶴。
李驍鶴不置可否,她的確不會選擇死,無論是以前想著回家,還是現在想著陪著白襲,她都不會放棄活下去,但昭言不是,她已經失去了一切讓她活下去的期望了,這世界已沒有什麼能讓她留戀。
後來翎帶著昭言的屍體離開的時候告訴她,其實昭言的身體早已開始衰敗了,就算這次不死,也活不了多久,與其苟延殘喘,倒不如肩負著自己的使命安然死去。
那一刻李驍鶴心裡充滿了恨意,恨命運恨天傾皇室,恨這愚昧的逼死昭言的百姓們,然而她轉而看到那些人茫然無措的臉時又覺得無力。
“他們只是無知。”
御書房內,鳳兒衫一身便服坐在御案前將一份文書遞給白襲。
“有時無知也是罪過,無知也能殺人。但我們身為帝王,他們的統治者便要容忍他們的無知,過錯,告訴他們應該如何做,明白什麼是正義,什麼是罪惡,用刑法來規範他們,用國策來指導他們。這才是皇室真正的責任,也正是自小國師教給我的責任。”
李驍鶴坐在椅子上嗤笑一聲,看了眼認真批改著什麼的白襲,“你制定的法律讓我們看什麼?”
“不是讓你看,而是請鴻淵太子看。”
鳳兒衫笑了笑,見李驍鶴面色不善立刻解釋道,“這是國師吩咐的,雖然這些條律是她十多年來鑽研總結出來的心血,但還是怕有所缺漏,畢竟鴻淵太子有經驗。”
“有經驗?什麼經驗?”李驍鶴對這兩個字意味深長的字有點介意,忍不住瞥向了白襲。
白襲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對她微微一笑,李驍鶴立刻血槽空白,轉向鳳兒衫。
“姐姐不知道嗎?神風第二十七次律法修訂可是由鴻淵太子一手主持的。”
李驍鶴驚訝地張大了嘴,回頭看向白襲求證。
白襲微笑點頭,然後合上文書收回筆遞給身邊的內侍,內侍接過後呈給了鳳兒衫。
“這份文書已幾近完善,少數需要修改的也只有與天傾現有律法的衝突,我也根據天傾現有的律法相應修改了,不過有些固有的矛盾衝突還是需要以後慢慢來,否則容易引起其他平民的反感。”
“多謝鴻淵太子。”
鳳兒衫接過後掃了眼,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這是國師一生的心血,也是她最後留下來的東西,唯一的期望,我必須要做好。”
提到昭言李驍鶴的眼神又暗了暗,拉著白襲的手留下一句“走了”便要離開,卻被鳳兒衫喊住了。
“姐姐留步。”
李驍鶴轉頭看向她,“還有事?”
“倒沒什麼事,只是想問問姐姐之後的打算而已,畢竟……”
鳳兒衫忽然託著下巴甜美一笑,“您是國師的朋友,猶如我的另一個老師,國師臨終前還讓我多聽姐姐的話呢,以後天傾還得仰仗著帝侯姐姐呢~”
帝侯姐姐……
李驍鶴僵硬地轉過頭去,心裡漫上不祥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姐姐忘了嗎?國師應該有跟你說那三個條件吧,第一個應該就是代替國師她護佑天傾直至百年歸老後吧?”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