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嫻熟,用一把木製的平勺將藥物均勻的摸在我的手上,說話間,疼痛感更甚,額頭的冷汗成滴的掉在地上,姜潮憋的臉色通紅,“你真不是個女的,以後誰在拿你當弱妹子看,我非得和他拼命,小曦,你怎麼這麼能忍。”
“這種痛還可以承受。”我虛弱的裂了裂嘴角,這句話是真心話,比起看著家人一個一個死去,這種疼痛是可以忍的,哭出來又有什麼用?如果誰告訴我哭出來就有人能替我承受這種疼痛,我立馬嚎啕大哭。
姜潮抿住嘴不再說話,從我這個角度看去眼圈發紅,從包裡拿出紗布隨後將我的手纏上,最後用膠帶沾好。
“謝謝。”我用左手拍著姜潮的肩膀,“姜神醫,我覺得你比醫院裡只會用西藥的大夫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實在是高,這樣我是不是就不用留疤了?”
姜潮本來嚴肅的臉,被我突如其來的這幅痞子樣兒弄得無奈一笑:“你真當我是華佗再世啊,這法子不過是我以前摸索出來的,畢竟我是刑警,萬一受了傷,想讓自己好得快一點,留疤不留疤還真不知道,不過能讓你的手漲平,不會凹凸傷痕累累就是了,不過小曦,到底怎麼弄的?”
我一陣尷尬,事關學校考核,倒不是說這一類的事情不能和姜潮說,而是學校的考核是有保密性的,正巧門子突然被推開了,我扭過頭去,只見吳博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手上拿著紗布和一瓶酒精棉,看到我的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看到姜潮:“這位是?看來我來晚了。”
我接過吳博給我買的東西道了聲謝,互相接受了他們對方,吳部落格氣的和姜潮打招呼,姜潮則是看著吳博點了個頭,並不友好。
“小曦姑娘,外面的事情差不多了,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吳博有些尷尬,也不坐下,就要往外面走,我猛然想起徐青的事情隨著吳博出去,姜潮也要去送,被我攔住。
等到了院子外面,吳博讓工人們先走,然後看向我:“不用送了,回去吧。”
“我是有事情問你。”我直奔主題,“昨天你和徐青談了什麼?”
吳博聽我問,倒是講的詳細,他說昨天晚上出去找到徐青二人談的倒是很開,徐青的意思是雖然知道自己不對,但不後悔,所以並沒有過多的愧疚感,吳博也只是說了自己的立場,將我的話聽了進去,只是說如果他不真心悔過不會原諒他,但也不會成為第二個他。
“後來徐青離開,他說他需要時間來想一想。”吳博嘆氣,“其實我也沒把握,但是就像你說的,我又不會殺了他。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我問。
“找陳然父母吧,道歉,這麼多年活在愧疚當中,我也該去償還了。”吳博笑著,月光下熠熠生輝。
我點頭,目送吳博離開,才回了慢慢走回院子,路過計蒙樹,看著依稀要將崔宅吞沒的龍頭樹枝上昨晚睡覺前我放上去的半個城隍璧,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作用,我竟覺得它比昨天要晶瑩許多,一陣涼風吹過,我回過神來踱步回了屋子,姜潮還在凳子上坐著。
我坐在他旁邊,此時手上的疼痛已經減輕許多:“姜潮,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而且來的這麼快!”
“當然是透過季珊。”姜潮笑著,原來那日我讓季珊定位吳博的位置之時,這丫頭趁機也定位了我的,並且在我手機上傳輸了什麼東西,所以能準確的直到我的位置,聽姜潮說完,我只覺得駭客太可怕了。
姜潮略有同感:“我當時只是抱著問問的態度,因為我瞭解你,你一旦說不讓我過來,就算我問破大天你也不會告訴我,但真是沒想到季珊竟然瞭如指掌,我掛了電話都膽戰心驚的,怕她也給我定了位,定位到不可怕,你說她萬一能從攝像頭看到我,隱私生活不久曝光了?”
我越聽越覺得有可能,笑得花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