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從宋朝的河南府那邊敲詐到不少糧草。可河南府地官兒們也是可惡,好象是計算過婁室地兵力,一應供應都掐著人頭,每次只供給三天口糧。一旦金人東西兩路大軍過河,兩國徹底撕破臉,這條供給線也就斷了。
到現在,婁室軍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真他媽地倒黴,楊華居然反攻過來了。”活女喃喃地對父親說:“這個粘罕也不知道腦袋出了什麼問題,我部缺衣少食,正該固守於營寨之中。上次我從晉中撤退。敵人的騎兵給我製造了很大麻煩。這次又來,不知實力如奕騎地統領叫李鷂子,是夏朝的鐵鷂子出身。河東軍的騎兵就是按照夏國的騎兵訓練出來的,很是難纏。”
這個時候,他聽到對面的河東軍騎兵開始進攻了,速度不快,但那轟隆的馬蹄聲還是讓人頭皮發麻。
“兒子,不用害怕。雖然我全是步兵,卻也有八千人。聽敵人地動靜。應該只有一千多。”婁室是個沙場老將軍,在一瞬間已經想好對策:“一個騎兵的戰鬥力相當於七個步兵,敵我力量相當。我等死守在此,拖延片刻,粘罕的主力就過來了。實在不行,我等且戰且走,慢慢退回陽橋鎮。”
“粘罕脾氣不好,若我等退回陽橋,日後怕有麻煩。”烏林達泰提醒婁室。
一聽烏林達泰提起宗翰,婁室氣就不打一出來。自己千辛萬苦將這支軍隊活生生從楊華的魔爪中帶到河南來。無論從什麼地方看,都算是為女真族。為金國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
無法想象,如果這支軍隊被河東軍成建制的消滅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會對宋金戰局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從阿骨打起兵以來,女真之所以所向披靡,每戰都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敵人。主要是因為大家都有一種必勝地信心。還是戰術素養。金人同遼人和漢人都有很大的差距。如果不是有這一口不服輸的氣頂在那裡,以女真簡陋的裝備和簡單殘暴的戰術。根本就不是漢人的對手。
可是,這幾年女真在戰場上不斷取得勝利的同時。也養成了目空一切的驕橫之氣。整個金國上層都洋溢著一種狂妄和樂觀,在他們看來,漢人不過是一群綿羊而已,而女真則是草原上的羊鷹。
現在婁室躲在營寨裡當縮頭烏龜自然讓宗翰無法容忍。
所以,當婁室聯絡上這個西路軍統帥之是,宗翰不但不獎賞婁室的功績,讓派出使者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懦夫、長腿將軍、兔子、落毛鷹……”等一系列汙言穢語滾滾如潮。
就在先前,宗翰派出傳令兵,不顧婁室地反對勒令其立即出寨追擊楊華。
開玩笑,楊華是那麼好惹的嗎?強如兀朮,狡如宗望、銀術可等人都在他手下吃過大虧。他婁室還沒傻到主動去招惹河東軍地地步。
而且,剛才在陽橋鎮多發生的血腥的攻防戰也讓婁室震撼不已,面隊著這樣一支吃得比金人飽,裝備比金人還好,敢戰決心比金還強烈的部隊,婁室不認為宗翰能夠困住河東軍,進而一舉殲滅之。
“粘罕是沒見識過楊華的許……這一仗打下來他就會理解我地。”婁室看著周圍的人都是一臉不晦氣,心中難過。這還是當初那支橫掃三晉大地地女真鐵騎嗎,就連我婁室現在也只能騎著一頭小毛驢上戰場,若是被粘罕他們看到,不知道又會說些什麼:“罷了,大家小心提防就是了。敵人的騎兵中有不少蒙古人,騎射戰術了得,小心他們地箭。”
“已經準備好防箭的措施。”烏林達泰忙安慰這個失去鬥志地主將:“這一仗我們能贏的。”
“是楊華,是楊華!”身邊的活女突然大聲尖叫,叫得歇斯底里。
所有人都同時向前看去,雪花中,一片黑黝黝的騎兵排著整齊的隊型蔓延過來。隊伍的最前端,一個身材高大地武士提著雪亮的橫刀。不用仔細觀看,他那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