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頗為簡單,可以幫忙活動一下,三年之內出獄的問不大。
歲月如梭,平靜的日子又過了一個多月,一眨眼,王金童在大牢裡迎了第一個新年。
在後來的時光中,王金童總回憶這段歲月,也想起一個人,一個對他影響很大的人。至今王金童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而王金童在大牢,跟他交談的也很少,只有寥寥幾句。
王金童和他真正有交談的那一天,是在大年三十的那天,而那時候的他,距離生命的盡頭,還有五天時間,他是正月二十九接到案子的判決,正月初五死刑。
由於在大牢的時候,王金童特別無聊,除了看書,基本上無事可做,所以喜歡觀察一些囚犯。
碰巧,他就是王金童事觀察的幾個人之一,王金童對他感興趣,主要是因為這個人,很特別,別人都是有說話的機會恨不得把這輩子的話都說完。
但是他一直很安靜,好像什麼事都很難讓他提起興趣,而且這個人,似乎不喜歡受人恩惠,因為大牢裡通常二三天,牢頭都會給其他犯人發一些剩菜剩飯,但是他都從不吃,反而好像很享受的啃著“石頭”,茲茲喝著白開水泡菜葉子。
而這樣的一個人,在大年三十,吃完年夜飯以後,過向王金童要白酒喝。說實話,王金童這一罈酒,在外面,能在外面值十壇的銀子,換做別人根本不會給他喝,因為在大牢,想醉一回,太難了。
但是王金童念在剛進的時候,在死人坑住了一宿,怎麼說跟他也有過“同床共枕”的緣分,所以就給他喝了一口,當他喝的時候,王金童注意到,他的手是顫抖著的,平靜的眼中有著明顯的紅血絲。
兩人就這樣認識了,之後的五天內,兩人發生過很多次交談,他的每一句話,都值得王金童細細品味,每一句話都是壓縮的精華,是他多年做人沉澱下的道理。不一定對,甚至有點偏激,但是這種偏激,正是王金童所缺少的。
第一段話,是關於“鬥狠”的討論。
“金童,你因為啥事進的?”中年男人,吃著糖,喝著白酒,眯著眼,看著王金童問道。
“我跟你說昂,此戰。乃我最輝煌的戰績。當時農戶家院外,呼啦啦衝進十多號,手拿砍刀的漢子,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虎躍。掏出短刀……”王金童新增了無數水分,唾沫橫飛,描述當時的激戰。
說完了,王金童還挺得意的看了一眼中年,等他誇自己一句。
但王金童萬萬想到,他挺沉默的看了王金童一眼,隨後語氣中帶了一絲不屑的說道:“呵呵,難怪你會進,就是這次事你不進,下次也肯定進,還好。你這次犯的事不大,還有成長的餘地。!“
“為啥啊。”王金童挺不樂意。
“金童,我問你,從你進開始,到目前為止,你見過這個新的牢頭打人麼?”中年男人回答王金童的話,反問了他一句。
王金童愣了一下,隨後想了想,發現這個新的牢頭,確實一次人也打過,甚至怎麼動怒過,所以王金童搖了搖頭。
“你說,他一次人打過,為咱們七號大牢裡三十多號囚犯都怕他呢?”中年男人目光如炬,再次問道。
“……”王金童說話,沉思了下。
“金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用身體爭強鬥狠,終究落得下乘,骨子裡那種狠,心理那種冰冷是你缺少的,我總聽你說起過,那個叫霍雋的人,我問你,如果當天他在農戶家,那幫混混誰敢動手?”
“……”王金童再次沉默,心理已經有了答案。
第二例談話,是有關“兄弟情義”的討論。
“大哥,你進了這麼長時間,為啥見過你的朋友,和兄弟給你存過銀子?也見到他們看你呢?”王金童挺好奇。
因為我雖然不知道,這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