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漾雖久居山林,不問世事,但有些事…。希望兄臺能與我一談。”
夜風肆虐之中,一個淡漠冷酷,一個狂放不羈,月華清幽,絮落無聲。
頓了頓,孟陵狂神色未變,只是淡淡地啟口:“好。”
……
夜靜謐而寧靜,竹舍之內,燭火早已經燒到了底,熄滅了。
這變故,從頭到尾商墨都覺得暈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一路的顛簸與飛馳,在商墨看來,卻只像是睡了一覺一般,除了異常疲憊之感外,自己卻並無察覺有任何不對勁。
輕輕的腳步聲突然慢慢地靠近,這腳步聲輕得幾乎有些詭異,來不及細想,一雙細緻而帶著暖意的手輕輕地落在她的手腕上把了把脈向,又開始去掀她的被子,睡夢中的商墨本來就有些迷迷糊糊,只覺得應該是陵狂哥哥在她的身邊,這才下意識地呢喃道:“陵狂哥哥……”
那隻細嫩的手卻不僅掀開了她的被子,甚至還在解她衣襟上的帶子,商墨暈暈乎乎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反抗,就在這種迷糊中,她又覺得自己的肌膚忽然一涼,身上的寢衣似乎已經被人剝了下來,細嫩的肌膚暴露在了微涼的夏夜空氣之中,這下商墨頓時開始有反應了。
不是陵狂哥哥,陵狂哥哥怎麼會來脫她衣服!
思想掙扎了幾下,終於衝破迷霧恢復了意識,頓時清醒過來的商墨驀地睜開了眼睛,眸底瞬間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雙眸一斂,她素手一揚,騰身而起,薄薄的被毯往自己身上一披,翻身躍離床身:“你是誰!”
好啊,竟然還真有淫賊敢脫起她商墨的衣服來了。
商墨這突然的清醒著實讓來人沒有意料到,那人也是被商墨嚇了一跳,眯了眯雙眸,這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嚇死我了。”
商墨定神一看,只見這個空間裡竟然憑空冒出了這麼一個人脫起她的衣服來了,此人蒙著面,一把長劍佩於腰間,金帶束髮的男裝打扮,這個男子身材雖不算高大,但也算纖長修挺,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卻美得不像話,雖然清俊瀟灑卻又多了一絲男兒所沒有的清透,此人看著她商墨的目光既不帶一絲不懷好意的意味,也不像是個採花賊,但是脫她商墨的衣服卻是真真切切發生的。
“在下席君,人稱席三爺。”那少年打扮得男子見商墨問話了,這才彬彬有禮地輕聲應答,哪裡有半點做賊被發現的羞愧難當,反倒鎮定自若得很,更過分的是,那雙漂亮的眼睛竟然微笑地看著她商墨。
商墨這邊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脫了衣服,當然這跟她先前昏迷不醒有關係,但那也少不得說明眼前這個不速之客絕非等閒之人,照樣子看,身手應該是不錯的,身輕如燕,輕功一流。
微微眯了眯眼睛,商墨臉上卻也沒有絲毫被輕薄之後的憤懣羞怒,反倒是頗感興趣地勾起了唇角:“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趙風華那傢伙美得雌雄莫辨,原來還有人穿起男兒裝來,能比真的男兒還要英俊瀟灑。”
她商墨雖然並沒有女扮男裝的癖好,但也算偶爾扮過那麼幾回,眼前的“男子”雖然行為瀟灑大方,又自稱“席三爺”,但騙得了天下人,也未必騙得了她商墨這雙鬼精鬼精的眼睛啊。
只是一個女人,剝她衣服幹嘛?
如此一想,商墨猛地打了個激靈:“你你你,我說‘席三爺’,你該不會有特殊的愛好吧。我告訴你,別說我倆生米煮不成熟飯了,就是你真的有哪個‘本事’,我商墨也是心有所屬的人啊,人在江湖混的,天涯何處無芳草,是吧?”
商墨不緊不慢大大方方地開始在這個不速之客面前旁若無人地穿起衣服來了,臉不紅氣不喘的,嘴裡還說著那些沒羞沒臊的話,竟然一點也不臉紅。
倒是這個自稱席三爺的席君是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