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上去。
“好擠……”小悅縮在牆角吃著城內買的焦糖蛋糕,一面打量著塔頂不足十平方米的空間中堆起來的幾具屍體。
“噓,又有了”嘯作了個禁聲的手勢。星耀圈轉微微一劃。
“夠了,一共九隻,開始吧”他再次抹過飛上塔樓來的翼人喉嚨,輕輕把屍體放在地上。
驚懼的希科終於鬆了口氣,數著落地的部下“一……二……九”一個也沒少。
看到落地的斥候口唇動了動,他讀出那是“沒人”的口型,便不再管他們,帶著盜賊們朝城內掩去,九名翼人亡靈呆立了好一會,才麻木地跟在隊伍末端,機械走著。
“走”
“等一下,沒吃完”
嘯滿頭黑線,只得縮回拉警報的右手。
希科摸到城門處時,小悅終於滿足地起身抖抖衣服上的蛋糕屑,星耀劍士拉響了警鈴。
一時間埋伏已久的城守士兵衝出,寂靜夜空被臨死的號叫,尖銳的警報打破,倉皇遁走的希科明白到,自己中了陷阱。
以他敏捷的身手,無數次在聽濤城掠劫戰中逃脫的經驗,急忙一振雙翅,帶領部下遠遠遁走。
然而側邊伸過一雙手死死地抱住了他。
希科大驚失色,周圍保護自己的都是忠心部下,轉頭與不帶任何表情的空洞眼神對視,他打了個寒顫。
“幹什麼?!你們瘋了!”希科陡然發現抱著自己腰,胸,後背翅膀的部下越來越多,不禁狂叫起來。
殭屍當然不會理睬他在說什麼。直到九隻齊上把他按倒在地時,才轟然同時自爆。
這一爆居然還沒把他炸得碎塊,而是炸得希科滿身鮮血,痛苦不堪地在地上翻滾著。隨即被衝上來計程車兵們七手八腳捆了個結實。
守衛們歡聲雷動,沒想到困擾聽濤城多時的盜賊團就這樣被輕易抓住,雖然希科只是那夥人的小頭目,真正首領並沒出戰,然而戰果還是彪炳無比。押送他進了天牢後,隔日嘯下榻的旅館,接到了怒浪的訊息。
與人類不同的是,翼人沒有老年期,四十餘年的生命一旦走到盡頭,就會在短短的幾天內迅速衰老下去,最後魂歸黃土。他們在俘虜了盜賊團後,所謁見的便是這麼一位垂死的翼人族祭祀。
“疾風好點了麼?”即使怒浪早已叮囑過,小悅見到老者時還是嚇了一跳,面前的大祭祀就如白之城弒神之戰後的梅林,面板皺得找不出五官,乾枯的手皮包骨般無力在身側垂著。
“他正在休養”大祭祀嘶啞著開了口“翅膀斷了一隻,也許再也不能飛了”
“現在告訴我,你們的來意吧,異鄉的旅人啊”
“希望在你講完那漫長的故事之前,我還能活著”
三言兩語,嘯描述了自己二人落進異世界的經過,老祭祀顫顫幽幽地起身,把他們引領到神廟內的一間秘室中。
天之大陸·艾辛格·沙魯恩傭兵王國。
小悅用發抖的手推開面前那扇門,門口卻空空如也。獅鷲團的總部,只餘下正中央的一張長桌。
“克里”帶著哭腔的小魔法師喊道,迴音四下飄蕩“我回來了,貝利娜姐姐,你們在哪裡”
“因斯,庫哥……”衝進二樓的每一間房,最後他頹然下樓,坐在長桌旁。
家裡一切仍擺放得井井有條,椅子整齊地排在桌邊,就如團員們臨時去出任務了一般。然而,不上鎖的大門與鋪滿灰塵的空書架告訴了他們,獅鷲團已經搬走了。
嘯拍了拍小悅的背,溫言安慰“他們也許只是搬家了”
帶著小魔法師敲隔壁青鳥團的門,卻發現裡面也同樣的,似乎一年多沒有住人的痕跡了。
是什麼原因令兩個傭兵團同時舉家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