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而陸清流自己也沒有辜負祖輩的期望。石鼓書院在他的手中,不僅得到了發揚光大,而且成為了清風最大的私人書院。不過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今天走到了盡頭。牌坊依舊高達,但是後面的石鼓書院已經陷入了火海之中。這是東倭在攻山的時候所縱的大火,而當時書院上下全部都在奮起抵抗,自然沒有人去救火。而現在,似乎也沒有救火的必要了。
站在他的身後的,乃是石鼓書院留下來的數百名儒生。最開始時的三百學生,現在只剩下了兩百不到,而且還是個個帶傷。不過他們的眼神還是一般的堅毅,脊樑還是一般的筆直。在他們的臉上,有過傷痛,有過哀婉,但是絕對沒有畏懼。他們就那樣筆直的站在老人的身後,神情堅定的恍如一座座花崗石雕像。
渡邊下文一眼就認出了老人的身影。看著老人那儘量挺得筆直的身子,渡邊下文突然深深的鞠了一躬。不過陸清流只是朝著身邊側了側,讓過了他這一鞠躬。
“想來這位就是陸清流老先生了,東倭王朝陸軍大將渡邊下文拜見。”渡邊下文工工整整的再鞠了一躬說道。
“不用,老夫可受不起你的禮節。”陸清流冷冷的說道。
“八噶!”渡邊下文的副將茅側四郎頓時大聲喝道。在這裡的不僅有東倭士兵,而且還有極樂聖教的朱兆部,東倭的威風,可不能這樣被老人折損。
陸清流只是輕蔑的看了茅側四郎一眼,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身前的渡邊下文,然後孤傲的說道:“閣下,就應該是那倭寇了吧!”
“你!”渡邊下文臉色一變,不過他的涵養終究不是茅側四郎能夠比擬的,心中雖然憤怒,不過嘴上仍然彬彬有禮的說道:“老先生誤會了,我們乃是東倭王朝計程車兵,並非是倭寇。”
“士兵?那麼也就是倭寇了,入則為兵,出則為寇,這又有什麼分別?”陸清流冷冷的說道。
渡邊下文臉上一燙,嘴上卻是說道:“倭寇乃是清風皇室對於我們東倭武士的汙衊,我東倭治軍嚴謹,又豈能以寇形容?”
“治軍嚴謹?哈哈!你東倭素來橫行東海無惡不作,近日登陸我江南之後更是燒殺搶劫*虐殺,這還叫做治軍嚴謹?”老人哈哈一笑說道,眼中卻滿是輕蔑和鄙視。
渡邊下文自然知道自己的這些部下是什麼德行,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夠承認,於是狡辯著說道:“老先生,現在是兩國交兵,戰火波及有所誤傷乃是難免的事情。”
陸清流微微昂起了頭:“誤傷?那你東倭在我神州的土地上殺人百萬*搶掠這些也都是誤傷嗎?你東倭登陸我江南路不過五天,然而五天的時間,數百萬百姓慘死於你們的屠刀之下,無數的婦女被你們*侮辱,我神州數百年積澱之財富被你們搶掠焚燒一空,這些也都是誤傷?閣下,你看看你們這些日子來的所作所為,還在人倫之術嗎?還知道道德廉恥嗎?我罵你們一聲衣冠禽獸,都害怕侮辱了獸類的天性,你們,禽獸不如啊!”
“你!”渡邊下文這下臉上掛不住了,右手也已經放在了指揮刀上。
“難道不是嗎?閣下你仔細看看,你東倭的衣食住行,東倭的語言風俗,哪一樣不帶有我天朝的印記?閣下既然知道我陸某人,那麼想必也知道我天朝的歷史。想我漢唐盛世之時,我天朝是如何的對待爾等?何曾失過禮數,又何曾有過倚強凌弱?東倭每有天災人禍,我天朝也是傾力扶持。可是現在,你東倭居然趁著我天朝衰弱之時,不僅搶掠我天朝的文物財富,而且*虐殺無惡不作。東海三千里海岸線,全部化作廢墟,兩路兩千萬百姓,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