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冷哼一聲,再不理會蕭瑟。
莫天悚和蕭瑟回到幽煌山莊的時候,莫桃和崔壽已經回來多時。整個山莊都忙碌起來,一派喜氣洋洋地準備慶賀。莫天悚被蕭瑟弄得很煩,也沒心思搞什麼慶賀,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沒有來得及將烈煌劍掛在牆上,狄遠山就闖進來,一疊聲地問:“少爺,針筒怎麼會在莊主手中?他的功夫難道還強過少爺?怎麼會是莊主手仞的洪獨秀卻和少爺沒有關係?”
莫天悚繼續把幽煌劍掛在牆壁上,皺眉道:“針筒是我給莊主的。洪獨秀是先中我的鋼針,再被莊主宰了的,怎麼和我沒有關係?”
狄遠山失聲道:“可是少爺,崔管家說是莊主用針筒射出鋼針,先命中用樹葉偽裝,躲藏在一邊的洪獨秀,後又一躍兩丈有餘,取其首級的。”
難道蕭瑟和崔壽怕自己木秀於林,就不怕莫桃堆出於岸?還幫他吹捧?莫天悚愕然回頭問:“那崔管家說我當時在做什麼?”
狄遠山低聲道:“他說少爺當時在八風先生身邊,還沒來得及出手,莊主已經獨力完成戰事。他直誇莊主勇猛,少爺心腸好。”
莫天悚一愣,隱約猜到崔壽這是在改變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嗜殺形象,感覺極是怪異,輕輕搖頭道:“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崔管家和莊主願意怎麼說都可以,你記得以後別出去去多嘴。你抽空幫我做一個標把,我想練習一下飛針。還有,你明天再去一趟鎮子,幫我定做一些飛針回來。昨晚你給我的那些我都給莊主了。對了,你再去幫我削一根我上次讓你削的那種竹簡,動作快一點,吃飯前我就要用。”
狄遠山吃驚地看一眼莫天悚,想多問兩句,可看出莫天悚已經有些不耐煩,只有自己先出去。他不知道,莫天悚暫時是沒力氣去和莫桃計較。莫天悚氣歸氣,卻認為蕭瑟的分析很對,此刻一門心思想的都是在節後如何應付曹橫,想來想去還是隻有儘快加深武功一途,就像蕭瑟說的那樣,君子當自強不息。
今天他在對付洪獨秀的時候嚐到甜頭,回來的路上就想到利用九幽劍法中隱藏的咒語和手擲飛針相結合,飛針的距離便不必受咒語限制,卻不必和所謂的夸父簽訂契約,還可以提高飛針的準頭,算是一個好辦法。他現在還一點把握也沒有,只想好好地看看咒語,實驗一下這樣做行不行。
狄遠山一離開,莫天悚就插上房門,點起蠟燭,拿出《九幽劍法》細細觀看。他還沒有接觸過咒語一類的東西,翻開書就看見上面說唸咒要齋戒沐浴焚香,忍不住氣憤地合上書。真要打起來,等按部就班地做完這些準備活動,早被對方宰了!正要將書收起來,忽然想到今天蕭瑟並沒有齋戒沐浴焚香,一樣讓被洪獨秀役使的小鬼聽話來著。乾脆跳過前面的一大段羅裡羅嗦的注意事項,直接翻到後面,找出最簡單的一條咒語背誦熟練,拿出鋼針放在桌子上,開始試驗。
他念了三遍咒語,鋼針都是一動不動。莫天悚惱將起來,破口大罵道:“夸父你敢不聽我的號令,我就把你泡在黑狗血中,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莫天悚對神通知道得不多,只想一切鬼怪都怕黑狗血,也不管這九幽劍乃是炎帝也銷燬不了的東西,更沒有想到桌子上的也根本就不是九幽劍,便拿出黑狗血來威脅夸父。他罵完以後又唸咒語,說也奇怪,桌子上的鋼針竟然真的向前移動了兩寸遠。原來咒語純粹是一種意念,口中唸誦的話語僅僅起的一種橋樑作用,真正起作用的其實是念誦者的信心,因此才有信則靈,不信就不靈之說。心平氣和的強大自信心固然能發揮咒語的作用,怒火也是一種強大的意念,同樣能發揮咒語的作用。
莫天悚頓時來了興趣,心中暗罵夸父敬酒不吃吃罰酒,又試兩次,咒語效驗如神,還一次比一次讓鋼針移動的距離更遠。莫天悚大喜,開啟書打算再學一條,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