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金隊發現莫天悚跑了,急忙追過來,可是街上的人流妨礙了他們的速度。莫天悚根本不等有人跟過來,又順著梯子下到房子的第二層,讓一個躺在床上的美麗藏族姑娘尖聲大叫起來。莫天悚衝她一笑,隨手脫掉披在身上的“擦爾瓦”,開啟櫃子,抓出一件藏袍就穿在烈煌劍的外面。他知道這樣很容易被人看破,可時間太緊,也顧不得了。
接著他丟下頭上的包頭藍布,帶上一頂藏人的寬沿兒帽子,回頭正好看見一個聽見響動上來察看的中年男人,順手抓著剛脫下的“擦爾瓦”丟過去蒙在那男人的頭上,抖開包頭的藍布在他脖子上繞了幾轉。中年男人顧不得藏族姑娘,只好先對付自己頭上的包頭藍布和“擦爾瓦”。莫天悚再笑一笑,來到驚惶失措的藏族姑娘面前,毫不不客氣地點了她的穴道,拿一件藏袍給她胡亂套上,揹著她急衝衝地朝樓下跑去,這樣就不會有人看破他背上揹著的烈煌劍了。
一下樓就看見銳金隊只有一個人成功在這麼短的時間中走這家鋪子,還被守在鋪子下面的不知道是老闆還是夥計的藏人阻攔,兩邊立刻糾纏起來。莫天悚心道天助我也,抱著藏族姑娘跑出鋪子,正好又遇見兩個脫身追過來的銳金隊的人。
這兩個人原本就沒有看清楚莫天悚的樣子,看見一個“藏人”慌慌張張地揹著一個藏女,都以為是嚇傻了的本地人,看也沒有多看他一眼,直接衝進鋪子中。莫天悚混入慌亂的人群,顯得比誰都慌亂地朝前跑去。一直轉過兩條街,他才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放下藏女,也解開她的穴道。
藏女可能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看著莫天悚,居然不叫。
莫天悚把自己身上僅有的四張五十兩的銀票都摸出來,再從腰帶上拿出一個青花扁瓷瓶,一起塞在藏女的手中。又把三條剛才在首飾鋪中順手牽羊偷來的,最後沒有用上的項鍊全部帶在藏女的脖子上,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一把,只覺十分粗糙,手感一點也不好,心裡想著央宗的面板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樣。嬉皮笑臉地道:“你在發熱呢,回去把我的藥吃了,保你不用再躺在床上。銀票幫我分給你的鄰居們,誰的損失大,你就給誰多一點。項鍊帶給你的對門。”說完見藏女沒有反應,頭疼地道:“這下麻煩了!你是不是不懂漢話?”
藏女居然搖搖頭,用字正腔圓的漢語低聲問:“你是誰?”
莫天悚笑道:“刺客!”藏女頓時瞠目結舌。莫天悚好笑,扭頭看見一個人正朝這邊過來,又伸手在藏女的臉上摸一把,只覺得她的面板的確粗糙,不禁搖頭,道:“有人來了,我必須走了。記得我讓你做的事情。項鍊不准你自己留下,過兩天我會回來檢查的。”正好他們身邊的房子不高,莫天悚連銀簪都沒有用,直接翻上房頂走了。
莫天悚回到土司官寨的時候,官寨中的衛隊正好接到訊息,離開官寨趕去處理。可惜的是莫天悚只看見隊伍中有精神明顯還是不太好的格茸,卻沒有看見珠光寶氣的央宗。莫天悚略微猶豫,到底是沒抑制住官寨中笛聲的誘惑,順著官寨的外牆轉到左邊。剛才他偵察的時候就注意到,官寨中的其他窗子都是關著的,只有這裡有一扇是十分可疑地開啟著的。不過此刻莫天悚沒有耐心和央宗慢慢糾纏,在街上的混亂沒有成功引出央宗以後,到情願這裡是一個陷阱,最好是央宗小姐親自埋伏在房間中等待他上鉤。
莫天悚看看周圍很是安靜,發力朝上躍起,升高到兩丈半的時候,他用力射出銀簪子,簪子準確鉤住目標,緊鄰那扇開著的窗子旁邊的一扇關著的窗子。莫天悚借力爬上去,發覺藏人的石頭牆壁很厚,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們的窗臺很寬。窗洞雖小,活動的餘地還是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山上的氣候寒冷,這裡的窗子是木頭的,沒有一捅就破的窗戶紙。好在這對莫天悚的計劃沒有任何影響,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