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們單獨待待,萬歲不會死心,日後肯定還會找機會過來。大哥,看來萬歲已經知道央宗有喜。我還沒來得及問,天悚是什麼意思。”
狄遠山失聲道:“我都一直裝著什麼也不知道,萬歲怎麼可能知道?天悚說墮胎傷天害理,要留著,但讓我帶央宗回雲南。可是央宗迷上霹靂彈和義盛豐,說什麼也不肯離京。再過一段時間義盛豐真的弄出來,她可能更走不開,再說那時候她身子也顯了,就算是能走路上也未免勞頓。我叫你來就是想你幫我勸勸央宗,霹靂彈我另外安排人做。”說完才見梅翩然臉色不對,詫異地問,“梅姑娘,你怎麼了?”
梅翩然搖搖頭,笑笑道:“我沒什麼。原來大哥也惦記著央宗的義盛豐呢!大哥放心,我肯定能勸服央宗回雲南。”說著似乎很沒精神,起身離開了。
狄遠山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的。卻不知道所有人當中最瞭解莫天悚的就是梅翩然。莫天悚甚是小氣,對外人往往斤斤計較,但對親人又異常包容。若非真心喜歡央宗,最少也會弄點藥給央宗吃。
從常羊山回來,莫桃突然和本鄉里長變得很親熱,拉著里長一起去喝酒,還一定要莫天悚一起去。莫天悚實在沒興趣,又累得要死,只是猜到莫桃是想里長今後關照姜翠花,推脫不掉,也只好去喝一通。好容易回去時已到申初。凌辰還沒有回來。一班吹鼓手在姜貴的靈堂前把嗩吶吹得震天響。弔唁的人成群結隊,熱鬧非凡。姜翠花不願意哥哥牽扯進命案中被人指指點點,拖到此刻才發喪,只說是暴病。仰仗莫天悚幫忙,如此明顯的事情居然也遮掩過去,官府並未派人來詢問。
莫天悚的頭立刻疼起來,轉身就朝外面走:“阿山,這周圍哪家客棧比較清淨?”
莫桃皺眉道:“天悚,要不是我們,姜貴不會死,你是不是該進去燒幾炷香?”
莫天悚苦笑道:“要不是我們,他一個沒銀子的鄉巴佬,後事也不會這麼榮光。我到常羊山就沒一個晚上好好睡過覺,你饒了我吧。”還是和向山一起走了。
莫桃只好自己進去,詫異地看見姜翠花似乎並不很悲傷,到有些興奮。實在無法理解,上香後也躲回自己的房間中。豈料姜翠花沒多久就追進來,問莫天悚怎麼沒有一起回來。莫桃只好撒謊說他有事,還在忙。趁機問起姜翠花今後的打算。
姜翠花很不好意思地說今後家鄉也沒人了,只能是跟著莫天悚。莫桃硬著頭皮告訴她現實。姜翠花神色大變,回到靈堂哀哀痛哭。哭得莫桃很心煩,到像是他對不起姜翠花一樣。實在是沒臉待下去,起身走出窯洞。正好看見凌辰帶人匆匆回來。
凌辰施禮道:“二爺,三爺在鎮子上包下一家客棧,已經問出魯巨邑的殺人動機,叫你過去呢。我回來收拾東西,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不回來了。”
莫桃皺眉道:“天悚不回來看看姜姑娘?”
凌辰撇嘴道:“有什麼好看的?像這種貪慕榮華的女人到只要有銀子,到哪裡也不會缺。”招手叫來一名十八衛給莫桃帶路,自己進門去解決姜翠花。
莫桃走進莫天悚的房間,見莫天悚很沒精神地靠在床上的被子上假寐。想起他身體一向不好,這幾天也的確是沒停一下,且他本不需要來常羊山的,心頭一軟,責備的話再說不出口,過去在床頭坐下。
莫天悚輕嘆道:“魯巨邑是當年阿爾金山的倖存者。據說他的鼻子就是被爹削去的。他被關起來還不死心,居然攛掇屈八斗再和我們作對。我實在是覺得累。”
莫桃遲疑道:“訊息可靠嗎?開始魯巨邑不肯說,現在怎麼又說出來。他為何要殺樂子兼?樂子兼又為何要陷害我們?”
莫天悚苦笑道:“凌辰沒追上花蝴蝶,但追上屈八斗和梁泉。這兩個人是分開去探監的。魯巨邑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