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怎麼剪都行,來個光剽都沒問題。”
第二天,車子已經開到了河南境內。早上十點多的時候,三個人在一片枯黃的樹林子裡簡單的吃了點飯,所謂的飯就是麵包、餅乾之類的東西,跑路嘛,還能吃什麼好的呢。
吃完了飯,黎家幫張川樹理髮,看著頭髮順著衣角滑落到枯黃的草地上,之後又被秋風肆無忌憚的吹走,張川樹心中這個不是滋味啊。他竟然淪落到連自己的頭髮都保證不了的地步。
“好了,樹哥。你看我的理髮技術怎麼樣。”說著,黎家拿出一面鏡子,張川樹接過小鏡子對著自己腦門照了照。擋在眼前的頭簾沒有了,看上去倒是挺精神,但心裡還是彆彆扭扭的。
“恩,你技術不錯,以前是做理髮師的?”張川樹略帶調侃的問道。
“理髮師?哈哈,我是理頭師,專門殺人的!”黎家說道。
“你是殺手?”
“不是,我是殺殺手的人!”
“殺殺手的人?那不還是殺手?”
“是劊子手!我以前是武警,負責槍斃犯人的。”
“那,怎麼,怎麼……”
“你是想問我怎麼混到你姐姐手下了吧。都是因為那個彪哥。彪哥是個死刑犯,槍斃他的時候,我手槍里居然沒放子彈。就在我還納悶的時候,突然發出了一聲爆炸,爆炸過後升起了大團的煙霧。等煙霧散去後,彪哥就不見了蹤影。彪哥不見了,這件事也輕易的完不了,局裡有人說我是內間,彪哥的跑跟我有直接關係。為了洗脫我的罪名,我就開始四處的尋找彪哥,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可是,現在,你們兩個怎麼走到了一起?”
“彪哥逃出來後,隱姓埋名,在一家咖啡店當起了保安,那家咖啡店就是你姐姐那個咖啡店。當然也被我找到了。我找彪哥的那天,正趕上有一幫號稱是洪幫的人來收保護費。我一個武警怎麼能容忍黑社會勢力猖獗,然後就跟彪哥並肩作戰,我們兩個人,打退了他們二十多號人。彪哥敬我是條漢子,從此有了交情。”
“那你就因為那一架就不抓他了?”
“哪有那麼容易,後來我還是想把他捉拿歸案的,但是卻發現,我其實都是被人陷害的。可能是我這個人太直了,得罪了不少人,得罪了上面的人,人家就要整你。槍斃彪哥那天的手槍是被人暗自換了,所以才沒有子彈。彪哥被救走也是上面的人乾的。救走了彪哥,罪名就能嫁禍到我身上,他們就能剷除我這個眼中釘。”
“也就是說,他們想用彪哥這個死刑犯的命換走你的命。”
“對,就是這樣。”
“看來他們這生意做得很值啊。都是經商的頭腦。”
“恩,但是多虧了你姐姐救我。當然也是彪哥去求你姐姐幫的忙。你姐姐當時實力雖然不如現在,但是路子也很野。只要關係走到了,錢到位了,什麼事都能解決。我就從此跟了你姐姐,跟彪哥也成了搭檔。”
“看來你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在你姐姐手底下,像我們這樣人很多。你姐姐也很會看人,都是忠誠的人。所以,你姐姐的實力不一定比你差。”
“行了,你們兩個聊夠了沒有。該走了。”彪哥招呼完了自己爬上車去。
油門一踩到底,汽車消失在叢林的小道之中,道雖然小,但是不是**。張川樹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姐姐,姐姐手下有這樣一幫有情有義的人。這個世上,除了錢,除了關係,最重要的就是齊心。兄弟合心,其利斷金!
“也不知道姐姐他們怎麼樣了?”張川樹不自禁的問道。
黎家回頭看了一眼張川樹,說道:“你的通緝令已經在L市發出來了,警察馬上就要找上你家的門,葉姐一定又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