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先出去一會兒。”
央宗猶豫一下,拿過格茸手裡的藏刀,才轉身離開了。莫天悚跟在央宗的後面,一直把她送出門外後緊緊關上房門。
格茸轉身瞪眼看著莫天悚,道:“我和你沒有什麼話好說!現在事情被你發現,小姐又一心向著你,你想怎麼辦?”
莫天悚緩緩走回來,指指枕頭,淡淡道:“那下面有一把匕首。央宗小姐的事情的確是我對不起她。你要替她出頭,我不反對,也不會反抗。”
格茸大怒,咬牙切齒地道:“莫天悚,你以為我不敢動手?”
莫天悚搖搖頭,來到床邊,摸出匕首丟給格茸,輕聲道:“我知道每一個藏人都是血性的漢子,高原上的雄鷹,你更是藏人中的勇者,敢於搏獅殺虎,但我更知道你沒有做錯,你要是看見央宗傷心也不替她出頭,就不是漢子!來啊,這一刀是我罪有應得!”
格茸猛地拔出匕首,舉得高高的。莫天悚果然不抵抗,僅僅是緩緩閉上眼睛。然而奇怪的是,格茸一直把莫天悚恨得要死,此刻匕首居然扎不下去。莫天悚等片刻沒有動靜,倏地睜開雙眼,不出聲,只是凝視格茸。格茸放下匕首不甘心,放過莫天悚也不甘心,手裡的匕首依然舉得高高的,也瞪眼看著莫天悚不出聲。
正相持不下的時候,門猛地被人撞開。莫天悚大怒回頭道:“央宗,我不是讓你別進來嗎?”說完才看見闖進來的不是央宗,而是莫桃。跟在莫桃後面的不僅僅有央宗,還有文玉卿。莫天悚苦笑搖頭:“你們一大群人進來怎麼誰也不敲門?”
格茸氣乎乎地丟下匕首,冷哼道:“原來你早有安排,難怪如此大方!佩服,少爺!”頭也不回地衝出房間。莫天悚忙道:“央宗,去看看他!”央宗答應一聲,追出去。
文玉卿回頭看看,低聲道:“天悚,你睡醒了就好,我想連夜趕回去,你覺得怎麼樣?”
莫天悚愕然道:“難道又出事了?”
文玉卿看莫桃一眼,苦笑道:“其他的事情沒有。只是剛才桃子說要離開我們,不回榴園了,我留不住他,只好拉著他來找你。到了這裡就看見央宗守在門外。天悚,你和格茸是怎麼回事?”
莫天悚吃驚地看著莫桃,皺眉道:“桃子,你要是覺得有不滿意的地方就說出來。我們商量著解決。”然後才回答文玉卿的問題,苦笑道,“沒事。格茸想殺我。他是央宗的人,我不能隨意處置他,但我也不想在今後天天防著他,就給他一個機會。面對面他最多傷我一刀,怎麼也不會真下手的。以後心裡愧疚,就不會來找我了。可惜正關鍵的時候,被你們闖進來。現在他一定更是恨我了。”
文玉卿很吃驚,叫道:“天悚,你怎麼可以拿自己的性命隨意冒險?格茸是野蠻的藏人,不能以我們的行為去推測他的行動。你以後別讓格茸接近你!”
莫天悚失笑道:“瞧阿媽說的,那阿媽為何還總是要我和央宗在一起?難道央宗不是藏人嗎?”文玉卿嘟囔道:“央宗怎麼一樣?她的才學比林姑娘和真真都還出色呢!”
莫天悚莞爾,低聲笑道:“阿媽真是偏心。可能桃子就是覺得你看不起林姑娘,才想離開的。桃子,你到底是為什麼想離開?”
莫桃笑一笑,緩緩道:“天悚,我不想留在疊絲峒裡,但是現在狼墨縣的城門肯定已經關了,何大人也絕對不會歡迎我們去狼墨縣。我們就聽阿媽的,連夜啟程回榴園你覺得如何?”
莫天悚微微一愣,點頭道:“那我去找鄧峒主說,你們收拾東西。”
鄧秀玉聽說他們要連夜離開儘管很奇怪,卻沒有挽留。央宗也找回格茸,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在出發的時候,莫桃又向莫天悚要挾翼來騎。
莫天悚甚是奇怪,但也沒有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