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凌亂,身上穿得裙子領口也是歪斜的。一看就像經歷過一場激烈的運動。
…
怎麼講,真不愧是商區辦的活動。
進度慢,節奏慢也就算了,中途還不停地出狀況,音響問題,燈光問題,還有個大娘一激動直接跳著跳著把話筒當成糖果,扔出去了。
一直到所有人員表演結束,公佈完結果。差不多也超過約定時間半個小時了,再加上坐車過來的時間,就十點半了。
這還不提。
參賽的人多是比唐靈大很多的二三十代人群。能去參加這種商業廣場活動,參賽者的表演一般也都挺水的。
可萬萬沒想到,幾票之差,唐靈竟然輸給了那位扔糖果的大娘。
可能是投票的人群喜歡免費福利,加上風格取向比較中年化。
酷炫的aj鞋子就這樣變成了一臺全自動破壁豆漿機。
……
唐靈低垂著頭,抱著那豆漿機的包裝盒,正在大腦風暴。
她和刺銘的關係是不怎麼好,但就事論事的講,承諾的東西就應該做到。
然而現在卻是,禮物禮物沒有,派對派對還錯過了。
心有愧疚,以至於她都沒回家,一直坐在這棟樓下反思。
晚風吹拂而過。
浮光溢彩的金色在地面拉長,又縮短。
就在唐靈思忖補救之法時。
忽然,她腳尖被人踢了一下,唐靈看著那雙熟悉的鞋子,怔住,心跳加速,緩緩抬起頭。
他額前的黑髮遮住眼簾時看起來兇戾又不好惹,黑沉的視線從上往下壓下來,落在她身上,莫名很有些重量。
這種表情,她以前放穆之祈鴿子的時候也見過一次,很不怎麼高興的表情。
在賤兮兮的,慣會捉弄人開心的他身上,嚴肅得有些不可思議。
唐靈張了張唇,把胸前的豆漿機往裡攏了點。
“解釋。”他盯著她,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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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他盯著她,沉聲說。
唐靈看著他,眨巴眨巴眼,心想,我咋說咧?
難道要說,我這個分無分文的窮逼,為了遵守承諾,給你送份像樣的禮物,參加了商業廣場的土味唱跳大賽。
昨晚上熬了大半夜,盡心盡力地準備節目,今天特地化了這麼漂亮的妝,穿最靚的衣服,竟然還他媽輸給了一個跳廣場舞,唱鳳凰傳奇的撒糖大媽,然後以第二名的成績拿下了一臺全自動破壁豆漿機…
作為一名十六歲的年輕少女,常年身著fashion的校花社會姐。
這丟臉的經歷,在與她針鋒相對的刺大佬面前實在說不出口。他聽了指定會笑話她。
[你不想做大明星嘛,也太菜了吧,這麼個小比賽還能輸…]
[豆漿機?(刺銘牌壞笑)哪個牌子給我瞅瞅…]
辛災樂禍,賤兮兮的。
果然,不能說實話。
還是扯謊吧。
唐靈抿了下唇,儘量繃出一張“我雖然放你鴿子,但我是有原因的”理直氣壯的臉。
“臨時有點事,但是,我這不還是來了嘛。”
這語氣跟玩笑似的,像她對待物理老師的課堂,可聽可不聽,可睡可不睡。
刺銘黑眸裡的寒冰絲毫沒減少,低俯眼睛盯著她。
唐靈被他看得背後起雞皮疙瘩,避開視線往別處望了下,牙咬著內唇的軟肉。
為了個小比賽,她今天化了將近一小時的妝。
假睫毛厚密得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