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失誤,很震驚。
唐靈把他手上的球拍掉了:“你不認識我嗎?”
“不認識啊…”男生想去追那球,唐靈拽了一把他的衣服。
“別管那個,他個傻逼有的是球。”
“哦…”
“情書保證給你送到。你也…稍微勇敢點,今後要有人欺負你,可以找我。姐罩你。”小叔子。
“好…那你們…”男生還在為自己託人遞情書,還惹出一場爭端在自責。
唐靈頓了會,緩聲說,“…跟你沒關係,我們關係差得很,經常吵架的,別瞎操心了。”
——
午休的鈴響了,唐靈拿著那封信走回教室。教室裡的人都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大片的同志已經進入閉眼入睡階段。
黑板才被今天的值日生用溼抹布清洗過,上面一塊幹了,下面溼漉漉的部分顏色更深,像純黑色的墨水繪塗出山巒的線條。
四架風扇低速旋轉,送來洗衣粉的花清香,在空氣中發酵,潮熱微溼。
唐靈的視線投射到靠牆的角落,只有他趴俯在桌面的削瘦背影,臉埋在臂彎中,朝著她座位的反方向。
一隻手搭在桌沿,手背的血管把薄韌冷白的面板撐出很明顯的形狀。
看起來,和平常睡覺時沒什麼兩樣,卻又隱隱約約透著一種在與誰對抗的冷意。
像一隻正在發脾氣的金毛犬。
唐靈看了會,把心裡的信封揣進了校服口袋中,在心裡嘆息一聲。
心說:這玩意兒,晚上回寢再給白朵吧。也不知道今天下午的課要怎麼過,尷尬到想雙眼失明,雙耳失聰,看不見也聽不見刺銘的言行舉動。
她把校服墊在桌面,趴上去,偷偷玩了十來分鐘的手機。而身邊的人就像是死掉了,一點睡著時起伏波動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也許,他也沒睡。
如果他沒睡的話,這個時間會想什麼?
唐靈在腦海中丟擲這個疑問,思量一分鐘不得其解後,她關了手機,合上了疲憊的雙眼。
——
下午第一節 課是語文,徐詩昨天佈置了背誦任務,說今天上課要來隨機抽背,被抓到有不會的同學,罰抄罰抄雙件套。
“我昨天說了今天上課要抽背《琵琶行》都背好了沒?”
底下一片寂靜,偶然有幾聲翻動書頁的細響。
“怎麼沒人說話,昨天作業那麼少,這篇課文也上了快四節課了,從第一天開始就說要背。”
“……”
唐靈咬著指甲,看著念都還沒怎麼念通的課文,懶洋洋地倚靠著後面的課桌走神。
“給你們十分鐘,同桌之間抽背,發現有不會的,自覺先站起來。”
“不要搞什麼包庇隱瞞,一會有誰沒站起來,我點人抽查的時候又背不出來,同桌跟著一起到我辦公室抄課文。”
“下午抄完再去吃飯”
“老巫婆——”唐靈聽見後面有人在小聲的低罵。
“先背吧,我兩點二十來抽查。”徐詩把課本背在身後,站在講臺上,撂下這句話。
教室裡開始吵鬧起來,唐靈看著坐在她前面幾排的人。一橫排一橫排,兩個黑乎乎的腦袋都不約而同地挨近,端起書,相互對看,抽背。
好似一個催促,在衝著她與她身邊的人吶喊:抽背啊,對話啊,愣著幹啥?
不覺間,籠罩兩人的空氣極度緊縮,她後背的肌肉尷尬到快要抽筋。
佯裝不在意,她的手慢慢撐著太陽穴,抬眼看向他。
刺銘側靠著牆,感觸到她的眸光,他的瞳孔像被她的視線啟用,微抬起來,也定在她身上,卻冷漠無波。
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