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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動粗野。
味道很濃烈,他的面板頭髮和口腔,起初是薄荷糖,甜裡再慢慢滲出尼古丁的苦。
唐靈仰著頭,像被迫一般一點一點感受。她呼吸逐漸滯停,缺氧讓腦袋中的每一根神經宕機,暈暈乎乎,臉頰泛出不正常的潮紅色。
她閉著眼睛被他弄到身體無力發軟。
腰上的手臂箍得很緊。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唐靈暈到眼前有些打虛,才哼哼唧唧地使勁照著他肩膀錘。
刺銘抓住她的手,吻到她的唇邊,一線細細的銀絲牽拉開。他目光像冬季的夜空,濃黑暗沉而深邃。
唐靈嘴角都火辣辣地,一偏頭,趕緊趁勢撤開。
遠處的便利店門口,有顯示北京時間的滾動屏。唐靈朝那串紅色的數字再晃過一眼。
十以內的加減心算。
一秒鐘就得出結果。
八分鐘。
接吻,八分鐘。
我丟,磨刀都他媽都沒這麼久吧。
刺銘笑得很饜足,像個啃完肉心滿意足的狗,嗓音低濃沉溺,盯著她,“怎麼了?”
唐靈看著他的表情,眼前的漂亮街景依然不時有小片模糊的馬賽克突現。
她閉了下眼,虛聲陳述,“我缺氧,暈。”
刺銘:“誰讓你接吻憋氣了,傻不傻。”
唐靈慢慢睜開眼,揉了幾下。眼前的畫面在緩慢地定焦。
她用手蹭乾淨嘴角的溼潤,斜他一眼,“你呼吸那麼粗重,又亂,我都沒有機會插進去。”
照她這麼講。是覺得從他鼻子裡出來的氣都帶毒,吸進去一點兒就要死人。
刺銘:“我是什麼生化武器?你吸我鼻子裡出來的氣會死?”
唐靈不自覺看到他的鼻子,高挺得像用電腦修圖軟體細細修過,鼻背挺拔,形狀好看,安在他臉上自帶一種睥睨眾生的傲慢和貴氣。
唐靈頓了幾秒鐘,幾個呼吸後,她看他一眼,往左側轉臉,接著抬步往家的方向走,“不是,你呼吸很熱,而且有點躁…”
就像桑拿房裡颳了龍捲風,熱氣帶著勁兒來。
刺銘笑得很無語。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接吻憋氣理由。
唐靈順勢講吓來,語重心長地囑咐他道,“所以,你今後看我反應行事,我要是像剛才那樣打你,你就停,知道不?”
刺銘咧嘴諷笑,“要都聽你的,接一次吻還沒抽根菸時間長,沒意思。”
唐靈眨眨眼,“抽根菸多久?”
刺銘:“三分鐘吧。”
說起抽菸,三分鐘,時長。唐靈忽然想起了一個黃色笑話。說,一個男人做之前點了根菸,完了之後回來,把煙拿起來還能繼續抽,暗指一次還沒三分鐘。
刺銘低眼,看到她放空中透著一絲古怪的神色。他笑笑,“你又想啥呢?…”
唐靈被他一點,立即回神圈手咳了幾下,“可是你剛剛親了八分鐘。我覺得三分鐘ok,再長一點也行,但是八分鐘真的嘴痛。”
刺銘撩起眼簾,下俯的眼尾薄薄地窩著暗光,“那五分鐘?”
唐靈:“行。”
這話題揭過去,他們往前走了約莫幾百米。
刺銘越回味,越心覺好玩,彷彿自言自語地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