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胡家道主的繼承危機,而是為了處理西方文明的黑霧現象。而你,則是這一切危機的源頭,又是解決之人。既是天意安排你代替胡生來到這裡,那麼胡生自也無需再上來。”
“那你為何還要?”我不解的看他。
“因為胡家道主不比西方的若水,300年已經是他能承受的極致,而胡家洞府所在的第一洞府,生來就有保持下界秩序的天職,他的繼承決不能斷。若不是因為出了差錯,胡生早在20年前,他還在襁褓中時,邊該被接上來,繼承胡道主的傳承。”
“那個差錯就是我嗎?可是,我不是才來到此間嗎?怎麼會?”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雖然感覺你只是來了片刻,但你在那片混沌之中時,一呼一吸間,可能就是千萬年。”
“所以說,我聽到黃鶯的蕭聲和鈴鐺聲是早就註定了的嗎?在她和胡生還未相遇的時候,天道就知道了?”
寡蒼點點頭。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然後看向他,“既然你說胡生不會再被接上來,那你此次去是?”
“為了和他交涉。”
“交涉什麼?”
“讓他帶著他的一歲多的兒子回去胡府,自己隱居幕後,而他的兒子則代替他的幼第成為新的胡府繼承人。”
“你的意思是說,被選中的胡道主的繼承人從胡生改成了他的弟弟?就是我來的時候,還在胡母的肚子的那個?因為你要去把胡府的小少爺帶上來,所以胡生的兒子就必須去承擔胡府的責任?”
“不錯。”
見他面上並無什麼表情,我登時心裡莫名升起一片無力:
「在和這個人短短的幾句話中,我知道了黃鶯和胡生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可是我甚至來不及為他們欣喜兩秒,這個人就告訴我,他們的兒子還是掙脫不了為胡府犧牲的輪迴。而胡生的幼弟,我甚至沒有多去花費兩分心思的孩子,不過一歲半便要離開父母,去到那冰冷空蕩的胡家道主的城池,繼承他的祖先留下來的孤零零一人的天命。」
難受的心情只是一晃而過,隔了一會一會,我問道,“寡蒼,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作為天道一份子,說是全知全能的神也不為過,那有沒有一瞬間你會為了我們這些芸芸眾生,有過哪怕一分一秒的屬於你自己的情緒,不管是慈悲,還是同情,亦或是喜愛?”
寡蒼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口,“我……”
我突地打斷他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忽然不想知道了。”
寡蒼:“……”
我見小天使們,還在高興的舞蹈,便拉過他走到一邊。
“明天你去接了胡生的幼弟之後,是不是就直接回歸天道,不會再回來了?”我看著他問。
“是。”他點頭道。
得到肯定回答後,我低下頭哦了一聲。
“對了,這個,”我將手中的彩月披風遞過去,“還你。”
他卻搖搖頭拒絕了。
“為什麼?”
“之前你問我彩月為什麼不能說話,我不是說時機未到嗎?”
我點點頭。
“時機未到,是因為彩月沒有遇到它真正的主人。”
對他的意有所指,我思考了下,然後指了指我自己,“你是說她真正的主人是我嗎?”
“不錯,”寡蒼伸手點了點,我手心的彩月便從披風模樣,化作了一張撲克牌大小的水晶卡片,“我現在已將它還原成了最初的模樣,具體功能,就由身為她主人的你來發現了。”
我緊了緊手心的彩月,然後抬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既然你明日清晨就要離開,那麼,我們今晚就好好在此和小天使們度過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