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烈德在我回去前,你可千萬要撐住血誓的反噬,萬一你沒熬住,我伸出手來釋放出柔和的精神力,看著受到感染從枝頭一躍而下飛到我指尖上的翠鳥,看著他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珠靈氣十足的看著我,猛然間笑意更深,死了,這筆帳可真不好說了。
偏過頭來,才發現幸村看著我似乎微微的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在對上我的視線後,才盪出一抹柔和的笑容,玖紫色的眼眸靜靜的凝視著我,如此的溫柔而平和,恍如春風拂過心際撫平了一切的煩躁和焦慮。
他對我盈盈的一笑,卻令我一瞬間的被迷惑住,我是因為熟知自己的身體必將康復,那麼幸村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如此的堅強和溫和呢?因為,網球嗎?
忽然之間,在我的心理騰起了一股,所謂的堅強,也許是我曾經打鬥後咬牙挺過忍者痛苦不發一言的驕傲,也許也是這位少年毅然決定選擇網球來贏得這一生的夢想的執著。
微微的斂下眼眸,感受到翠鳥在指尖躍動,稚嫩的爪尖輕勾起手指帶來的酥麻感,生命比什麼都可貴,不是嗎?
無論是我的,還是其他人的,我不否認自己害怕著死亡,因為我是如此的誠實的看透了自己的本質,貪生怕死卻又抓住最後的驕傲與尊嚴,就像是抓住溺水者最後的一根稻草一般的,伸出雙手抓住的卻不過是柔軟的藤杆,一扯便破碎,滿手留下的不過是空虛的草屑,如此而已。
時至今日我才知道,有些東西是我該重新拿起的,也是我不能忘記和放棄的—例如尊嚴,例如對生和回去的渴望,如果連這個都失去了,那麼我到底還剩下什麼?
和翠鳥玩了一會兒,才放歪著小腦袋還在親暱的蹭著我的指尖的小鳥飛出窗外,側過身來和幸村繼續挑著一些東西零散的聊一下,幸村和我聊了一會,因為他很快就要做手術了,所以我還是現行的站起身來,微微的頷首想要向他告別,手術之前愉悅的心情以及充足的休息才是真正的手術成功的保證,剛想往外走才聽到敲門聲,閉目感受了下精神力,才微微的一怔,幸村在身側用著柔和的聲音緩緩的說道,“請進。”
看著推門而入的少年,我亦頷首,微微的斂下眼眸,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金色的長髮絲絲垂下,整理了下病服,才含笑的說道,“你好。”
對面的少年似乎在看到我身上的病服表情一僵,上下打量一番之後,才低下頭,似乎有些不情不願的小聲說道,“上次你的鞋的事情很抱歉,我的父親已經訓斥了做這件事情的人。”他說完話,似乎掃了眼我踩著拖鞋的腳,目光略微的頓了頓,才猛然間彎下腰,向我大力的鞠了一躬,才抬起頭來,眼神極為的堅定,他對我繼續說道 “我很抱歉。”
我站好之後才向他微微的彎腰,“哪裡,上次的事情才是我的不對,真的很抱歉。”雖說是抱歉,但是我的心裡也不會有多大的歉意,既然有膽子背地裡玩陰的,就最好做的滴水不漏,現在被我抓到了揍一頓,那還真是,活該。
人不犯我,我懶得犯人,人若犯我,我送他去見耶和華。
我轉眸想了想空間口袋裡的聖經,似乎厚度……微微的挑眉,那塊板磚足以敲死所有膽敢前來的人,這麼說起來的話,看著對方嚴肅的樣子,我正色的說道,“切磋本身就是如此,我先前也有失禮之處。”裝乖裝乖,說實在,如果不是為了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恢復得如何,我也不想和這些動手,至於拿著高跟鞋抽人的問題,這是因為我的鞋被人毀了,我心情不好,如果不是他先動手,我也沒想去和他一般計較。
他似乎從帶來的布袋子裡拿出了什麼,我看著對方開啟盒蓋,才猛然有些吃驚的頓住,上面赫然是上次我被人故意損壞的涼鞋,不,我從他手裡雙手接過盒子,細細的打量起裡面的白色的涼鞋,白色的小短跟,銀色的兩條帶子斜斜的插過,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