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為何這般肯定?”
李楹沒?說話了,她低著頭,看著掌心的海棠花,書房內今日是啞奴新插的魏紫牡丹,她想起那日阿蠻被?沈闕欺辱的時候,崔珣跟她說,讓她不要跟過來,想必他那時便猜到蔣良藏身在沈國公府,他怕她若出?手教訓沈闕,會讓蔣良看出?端倪,後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蔣良的確看出?了端倪,而且派貓鬼前來一探究竟,還?好崔珣早有?準備,用桃木箭重傷了貓鬼,這才讓她安然無恙。
所以,以崔珣的性格,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的。
李楹道?:“他擔心我,所以他不會答應讓我出?府的。”
魚扶危差點沒?驚掉下巴,擔心?崔珣這個酷吏,會擔心人?
他雖不知道?崔珣留李楹在府中到底所為何事?,但是他向來厭惡崔珣,於?是便覺得崔珣一定是沒?安好心,可李楹居然說,崔珣擔心她?
魚扶危頓時又想說什麼,但是他想到自己剛剛答應了李楹,不再說崔珣壞話,他硬生生忍了下去,委婉說道?:“公主為何覺得,崔珣會在意公主安危呢。”
李楹握緊手掌的海棠花,她垂眸道?:“我就是這樣覺得的。”
她頓了頓,又道?:“而且,我還?覺得,我一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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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扶危萬般無奈,只能?撕了符咒,偷偷帶李楹出?府,李楹讓魚扶危帶她再去長安鬼市,鬼市陰氣聚集,各種奇詭之事?層出?不窮,貓鬼最是喜歡這裡,若見到她,也定然會再次現身。
魚扶危握緊袖中的桃木匕首,還?有?厚厚一疊明黃符咒,他無奈道?:“某感覺,崔珣會殺了某。”
李楹寬慰道?:“我不會讓他殺你的。”
她只是平平常常一句話,但聽到魚扶危耳中,卻莫名是熱血上了頭,他胡思亂想著,有?她這句話,他就算為她死了,也心甘情願。
魚扶危一邊想著,一邊陪李楹在鬼市行走著,今日鬼市格外荒涼,都無人擺攤,魚扶危道?:“崔珣將長安城都翻了好幾遍了,這鬼市自然也沒?放過,那些?攤販都是有?案子在身的人,自然會避避風頭。”
李楹頷首,沒?有?攤販,就沒?有?客人,偌大的林中,就只靠著魚扶危掌中的碧色夜明珠照明,李楹覺得這明珠有?些?熟悉,於?是側頭看去,魚扶危笑?道?:“這是公主在鬼市贈某的,作為某救了公主的謝禮。”
李楹這才想起,是有?這麼回事?,魚扶危又道?:“某這顆明珠,從?未離過身。”
他這話說的有?些?曖昧,李楹愣了愣,魚扶危卻忽“噓”了聲。
因為兩人身後,一個黑色身影,正在迅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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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身影撲向李楹之時, 魚扶危迅速抽出袖中桃木匕首,反手?刺到那身影身上。
但是那身影矯捷異常,魚扶危一擊只是劃破他胳膊, 魚扶危護著李楹,兩人轉身定睛一看?,只是這一看?, 卻都驚詫萬分。
原來撲向李楹的, 並?不是貓鬼,而是一個人。
那人約莫五十來歲, 長?相黝黑、乾瘦,下?巴沒有鬍鬚,但最奇怪的?是,是他四肢如動物一樣爬行,眼睛也泛著幽幽碧光, 看起來活脫脫就像一隻貓, 而不是一個人。
李楹不可置通道:“這是……蔣良?”
魚扶危握著桃木匕首, 他將李楹護在身後:“就是那個蓄養貓鬼的?閹人嗎?”
李楹點頭:“他怎麼成這樣了?”
魚扶危眉頭深鎖,他看?著蔣良就如同貓鬼一樣弓著背,齜著牙齒咆哮著,魚扶危恍然大悟:“這不是蔣良,是貓鬼!”
“你說什麼?”
“上次貓鬼襲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