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蠻被關在大理?寺,不審也不放,我倒想到一個幫她的法子。”
“嗯?”
“他們不是?最擅長利用民意嗎?我們這次,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楹口?中的他們,自然?指的是?盧裕民一黨,她自出荷花池後,常走在市集,聽著百姓言語,深知百姓質樸,但也最好利用,崔珣名聲就是?在盧黨操縱下毀的不成樣子,連何十三那些天威軍家眷都恨他入骨,眾口?鑠金,如今,是?時候讓他們嘗一嘗滋味了?。
崔珣沉吟片刻:“你說的對,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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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街小?巷都在傳言,原來昨日在玄武門敲響登聞鼓的女子,是?沈國公沈闕的妾室,她之所以敲響登聞鼓,是?因為沈闕殺了?她阿兄,她要為她阿兄報仇。
而且那位叫盛阿蠻的女子,還懷著身孕,她放著國公的正妻不當,千里奔逃,從嶺南乞討到長安,她不要榮華富貴,也不怕棍棒加身,一千七百里,步步血淚,只因殺兄之仇,不共戴天,她要給自己的阿兄求一個公道。
眾人?不由為盛阿蠻的烈性擊節歎賞,酒樓說書人?開始說起盛氏義女的故事,琅琅上口?的歌謠也編了?出來,在長安城中廣為傳唱,但是?,這般義女,卻?由於?她所告之人?乃是?聖人?表兄,太后外甥,當朝國公,她在敲響登聞鼓後,還是?得不到想要的公道,甚至以有孕之身,身陷大理?寺,生死不明。
百姓群情激憤,歌謠傳到國子監,國子監學子更是?義憤填膺,少年人?一腔熱血,數百學子自發靜坐於?丹鳳門外,要求聖人?將盛阿蠻從大理?寺釋出,御審沈闕一案。
事情越鬧越大,大明宮的太后和聖人?無法再視若無睹,盧崔二黨更無法忽視洶湧民意,於?是?阿蠻在被關押七天後,終於?得到了?面?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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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從大理?寺被釋出,雖然?蓬頭垢面?,但一雙眼睛,還滿是?倔犟和不屈,她由金吾衛帶到紫宸殿時,路途中,遇到了?崔珣。
崔珣是?刻意在紫宸殿外等她的,他對金吾衛道:“我想跟盛娘子說幾句話,煩請各位通融。”
說是?通融,語氣冷淡到像是?命令,幾個金吾衛對視一眼,崔珣剛剛辦完金禰一案,連兵部尚書裴觀嶽都被他趕出朝堂了?,而且聽說誣告他的金禰被拉到刑場的時候,全身被刑求到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他如今正是?驕橫恣肆的時候,還是?勿要得罪為好。
於?是?幾個金吾衛對崔珣拱了?拱手,就退到一旁。
阿蠻還穿著崔珣買給她的衣裙,她神?色平靜:“我剛才聽他們說了?,長安城都傳遍了?我的事情,這應該是?你的功勞吧,多謝。”
她稍頓了?下,又道:“還有桂州都督張弘毅,你之前去信給他,讓他多加照顧我,他說他很?討厭你,但是?你信中低聲下氣的求他,他覺得快意,就答應你了?,在桂州的時候,他確實?很?是?照顧我。張都督他是?個好人?,我逃離桂州時,和他說了?阿兄的冤情,在他的庇護下,我順利出了?桂州,不過桂州之外,他鞭長莫及,但就算如此,我也非常感激他。這件事,也是?你的功勞,我也要多謝你。”
她說完之後,忽譏嘲道:“除了?這兩次道謝外,其他的話,不太好聽,我也不說了?。”
崔珣薄唇緊抿,他並未對阿蠻的譏嘲有所反應,而是?道:“你進入紫宸殿後,只有一次機會。”
阿蠻微微愣住,崔珣又道:“沈闕是?太后的外甥,聖人?的表兄,太后和聖人?並不想降罪於?他,如今是?民意洶湧,才不得不召見你,但紫宸殿,除了?太后和聖人?,還有五品以上官員,更有十名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