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不同……”張鶴齡頓時愁眉苦臉的樣子。可是讓人一看就是裝出來開玩笑的:“我雖是國舅,可是自個兒也不肯爭氣,這輩子,只怕也只能如此了。”
柳乘風笑道:“你還說這種話,進爵的旨意只怕也就這幾個月下來,馬上你這壽寧侯就要封公了。你當我不知道?”
張鶴齡頓時喜笑顏開:“國公也知道這事兒?”
柳乘風點頭,道:“這京師裡的事兒只有這麼點兒,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便是想不知道也難。”
張鶴齡喜滋滋的道:“這恩旨總是不下,一顆心懸在這裡,總是空落落的,什麼時候下來了,那才值得慶祝,現在雖有許多訊息流出來,卻又有什麼用。倒是你好,你這一次立下的功勞不下,陛下定會重賞的,這恩旨只怕就要來了。”
柳乘風不置可否,此時此刻,他心裡未嘗也不是在期待這恩旨是什麼。不過想了也沒用,索性不去想,等下來了才知道。
張鶴齡又道:“自從你去了大漠,天下一片哀鴻,聚寶商行那邊,貨價暴跌,商賈們不敢輕易再入手貨物,倒是市場蕭條無比,這一次你回來,定要去聚寶商行走一趟,依我看,這是商賈們沒有信心的緣故,只要你肯大家一點兒信心,這市場也就能重新振作了。老兄,你現在真是萬眾矚目,天下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你呢,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人家的身家性命。”…;
柳乘風頜首點頭,深知因為自己的緣故,這大明朝經歷了一次小型的經濟危機。這大明朝的經濟危機,還真有幾分特色,後世的經濟危機,大多是受到市場的影響,可是大明朝的危機,卻完全不一樣。
說白了,對大明來說,市場的規模暫時是無限大的,暫時不會產生供求的危機。而這個剛剛成長起來的階層,對他們影響最致命的卻是大明的國策,誰都不知道,朝廷現在可以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下一刻會不會令行禁止,畢竟這些商賈上千年來,一直處於被壓制的地位。而正是柳乘風,改變了這一切,也即是說,是柳乘風自己,影響到了大明朝的國策,若是柳乘風一旦出了什麼意外,誰又會知道,在朝中無人的情況之下,國策會不會改變?一旦國策改變,對他們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
因此,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柳乘風就成了這個國策的風向標,柳乘風若是垮臺,若是出了意外,那麼極有可能很深遠的影響,商賈們行事,就不得不謹慎,可是隻要有柳乘風在,大家就可肆無忌憚。
柳乘風吁了口氣,道:“這事兒不必我去露面,只怕我到了京師,全天下都已經知道了。還是少露面為好。”
張鶴齡如今也算是柳乘風的助手了,至少柳乘風在商業方面的事,他多多少少都曾參與,張鶴齡點了點頭,道:“商行那邊,順道兒也可以囤積些貨物,反正早晚用的著,藉此來恢復一下市場也是不錯。”
馬車到了柳乘風的府邸,柳乘風下了車,與這張鶴齡拜別,國公府這邊,早就聽說柳乘風回來,只是被召進了宮裡,因此兩位夫人帶著一干家人早早的就在門房這邊等待,一見到柳乘風來了,俱都出來。
雖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諸人卻都是恍如隔世未見,溫晨曦淚眼婆挲,朱月洛也好不到哪兒去,柳乘風過去分別拉著她們的手,低聲安慰,隨即又笑道:“我柳乘風又回來了,哎,咱們進裡頭說話。”
溫晨曦欲言又止,朱月洛卻是收了淚,低聲道:“夫君,有個喜事非要告訴你不可。”
柳乘風不禁道:“莫非你肚子裡懷了孩子。”
這朱月洛頓時皺皺鼻子,露出俏皮又有點兒難受的樣子,道:“夫君只猜對了一半,溫姐姐有喜了。”
柳乘風聽了,先是呆了一下,他和溫晨曦成婚已有三四年,一直不見有喜,今個兒聽了,一時竟有點兒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