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朱覲鈞冷笑:“若不是迫不得已,你當本王會做這種事嗎?眼下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劉先生。”
劉養正忙道:“學生在。”
朱覲鈞道:“你來說說看。”
劉養正道:“王爺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方才王爺一番提醒,學生也是醍醐灌頂,現在想來,這朝廷的居心也當真可怕,王爺說的不錯,朝廷現在的種種姿態,都有逼我們謀反之嫌,他們這般迫不及待,想必是有什麼陰謀,咱們不能上這個當,所以眼下當務之急是穩住朝廷,不給朝廷平叛的口實。至於那江炳也是殊為可惡,他行事不密惹來了這麼大的麻煩,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被拿獲之後居然大言不慚,將寧王拉扯進來,現在朝廷要拿他的族人治罪也是他自作自受。”…;
朱覲鈞點點頭,道:“那麼拿江炳族人的事就交給你去辦,你來親自處置吧。”
劉養正爽快應下,道:“學生遵命。”
這劉養正對江炳一向不和,倒不是雙方有什麼口角,而是這江炳畢竟是庶吉士出身,雖然書生意氣多一些,可是王爺平時對他格外的看重,將來若真的事成,論資排輩的時候,江炳就是劉養正最大的威脅,現在江炳完了,他劉養正高興都來不及,將來若是謀反,這個丞相他是板上釘釘的,誰也搶不去。
寧王在這邊議論了一通,隨即,寧王的請罪奏書和巡撫胡文海的奏書已是由快馬一同飛入京師。
京師裡頭,城郊的聚寶工坊已是熱火朝天,朝野上下又多了個抨擊的目標,其中首要的問題就是那軍戶做了勞工的事,朝野議論紛紛,柳乘風索性在學而報裡發文抨擊,取名既能務農養兵為何不能做工養兵?
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軍戶們倒是樂於去做,朝野就是說破了天,該進行的還要進行,與此同時,聚寶工坊的建設,也是帶動了不少行業的飛速發展,那些採石、制泥漿、伐木、建築的行業頓時火熱起來,這麼多的工程,誰都能分一杯羹,再加上大量勞力和工匠被招募了去,使得市面上的人力越來越緊俏,更多鄉間的農戶被吸引到城中來,使得這京畿這邊,農戶越來越少,工人越來越多,鄉紳們不得不追加畜力來耕種自己的土地,對於佃戶的待遇也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雖然比不得工匠,可是盤剝的卻沒有從前那般狠了,多多少少會給頓飽飯,年節會賞些銀子,畢竟不如此做,根本就留不住人。
這件事宮裡倒是沒有干涉,對於那些彈劾柳乘風的奏書,朱佑樘根本就沒有理會,其實和柳乘風一樣,朱佑樘現在關注最多的還是寧王那邊,至於那什麼聚寶工坊,在朱佑樘看來,工坊對朝廷或許沒太大好處,可是對宮裡卻有極大的利益,太子佔了股,這錢就是內庫的,只要有錢進暫時也沒什麼好說的,而且軍戶們做工只是暫時的,這心自然多多少少偏向了柳乘風。
到了七月十七,等到急報傳到了宮裡,宮裡便來人請柳乘風入宮了,據說皇上已經在病榻上見過了內閣的幾位大臣,隨即便想尋柳乘風來商量商量,柳乘風連忙入宮,到了正心殿,見朱佑樘身體越來越消瘦,半躺在病榻上,見了柳乘風顯得很是高興,朝他招招手:“近前說話。”
柳乘風小步上前,道:“陛下今日的心情這般好,莫非是南昌府有了訊息?”
朱佑樘振作精神,道:“不錯,確實來了訊息,果然如你所料的那樣,那寧王居然服軟了,哎,朕的一塊心病總算落下了,這一次也算是你的功勞。”他深望柳乘風一眼:“不過你是朕的近親國戚,朕還真不知該賞你什麼。”
柳乘風搖頭道:“陛下皇恩浩蕩,微臣豈敢再敢邀功要賞。只是不知寧王他們怎麼說。”
朱佑樘朝一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便有太監將兩份奏書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