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派出一支精兵,假扮成耿精忠的軍隊在途中襲擊嶽樂和尚可喜,嫁禍到耿精忠頭上,那麼一旦得手,耿精忠就算再不想反,也不得不反了!就算不能得手,耿精忠和嶽樂、尚可喜也必然互相猜疑,有利於我們煽風點火,巧施離間!”
“但是現在,今天已經是二月二十八了!嶽樂和尚可喜二月初四從京城出發,我們再想佈置這樣的妙計,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盧胖子在這裡捶胸頓足,懊悔不已,吳老漢奸和胡國柱等人則在這裡面面相覷,汪士榮則勃然大怒,直接喝出聲來,“閉嘴!想當然的蠢貨!你以為我們沒想過這樣的主意?你知道嶽樂和尚可喜是走的那條路到廣東麼?情況都不瞭解,就在這裡胡說八道,自以為是!”
“什麼?”盧胖子被嚇了一大跳,驚訝的問道:“嶽樂和尚可喜沒走福建這條路回廣東?那他走的什麼路?”
“當然是江西這條路了,難道他們還有膽子走海路?”汪士榮沒好氣的說道:“我們的細作探報,尚可喜和嶽樂根本就沒進福建,繞著福建轉了一個大圈子,走廣信、建昌、贛州和韶關這條路回的廣東!這些地方全部被滿狗軍隊控制,又不歸耿精忠統屬,我們怎麼嫁禍到耿精忠頭上?”
“還有這事?”出了這麼大的醜,盧胖子難免有些尷尬傻眼。但轉念一想後,盧胖子又跳了起來,歡喜叫道:“祖父,姑父,良臣先生,這是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啊!”
“怎麼又是好訊息了?”被盧胖子一驚一乍弄怕了的吳老漢奸苦笑問道。
“祖父,換成你是耿精忠。”盧胖子奸笑問道:“嶽樂和尚可喜放著筆直近路,偏偏繞了一個大圈子,繞開福建回廣東,你會怎麼想?”
“我會怎麼想?”吳老漢奸楞了一楞,半晌才回過神來,拍案道:“對!如果換成本王是靖南王,必然會又驚又怕,明白滿狗朝廷對自己的提防已經到了極點,更加的提心吊膽,草木皆兵!”
“岳父言之有理,看來滿狗朝廷和耿精忠之間的互相猜忌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百倍!”胡國柱附和,又迫不及待的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滿狗和耿精忠的矛盾徹底激化,徹底爆發?”
“關於這一點,我們恐怕就得從嶽樂和尚可喜身上做文章了。”盧胖子沉吟道:“但距離太遠,我們對福建和廣東的情況掌握不多,很難做到對症下藥。最好是請祖父派一個全權使者到福建或者臺灣去,掌握和了解當地的實際情況,根據實際情況制訂對策,因地制宜隨機應變,這樣才有法子達成目的。”
“這個使者,老夫當然可以派。”吳老漢奸爽快答應,又問道:“但問題是,派誰?需要派一個什麼樣的使者?”
“必須得擅長隨機應變,能言善道。”盧胖子想都不想就答道:“還得有組織能力,擅長交際,能夠取得耿精忠、尚可喜、尚之信、嶽樂和鄭經這些人的部分信任,還得有膽略,有見識,身處驚濤駭浪之中仍然能夠玩弄敵人與鼓掌,猶如弄潮……。咦?祖父,姑父,良臣先生,你們看著我幹什麼?”
說到這裡,盧胖子忽然情況不對了——因為吳老漢奸、胡國柱和汪士榮三人,都在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半晌後,盧胖子終於回過神來,指著自己的鼻子慘叫道:“祖父,你該不會是想讓孫婿當這個使者吧?”
“你說的這樣的人,祖父麾下只有兩個。”吳老漢奸苦笑說道:“一個是你,一個是你大姑父的父親胡水心,但他七年前已經在京城不幸病逝了,現在也就只剩你一個了。”
“一峰,這個差事,簡直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啊。”胡國柱開玩笑道:“說到擅長隨機應變和能言善道,岳父麾下那麼多人,可有一個人趕得上你?至於善於交際組織、有膽略有見識、身處驚濤駭浪還能猶如弄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