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殺傷力都太強了,非把她弄得需要深呼吸,吸鼻子,擦眼淚不可,她就說,他肯定有啥陰謀,他曉得什麼東西適合她,曉得她喜歡什麼東西,想要什麼東西…曉得她喜歡怎樣的相處模式…
她將耳墜子掛在耳朵上,在鏡子面前晃動了一下腦袋,那串糖葫蘆跟著她搖晃,紅通通的,掛在她耳邊,她甚至還能聽到它們相互碰撞,發出來的清脆聲音,她對鏡子一陣傻笑過後,又蹲下身子,抱著膝蓋,偷偷地哭,還有幾個月…還有百來天…不久了,馬上就過去了…恩,等他回來,她戴著這個去見他…這次一定要聽到他誇她好看,不過他肯定會挑起眉頭來,強調自己眼光好。。。
她掛著糖葫蘆耳墜子,等著時間過去,他回來的那一天,她在他面前晃了一天的腦袋,晃得她自己腦袋都暈了,晃得他把她的腦袋扣牢了他手掌間,往他懷裡塞才讓她停下來,然後,她又聽到他超級可愛的心跳聲,小鹿亂撞的可愛,然後,他沒有問她有沒有打噴嚏,這個問題,似乎顯得有點多此一舉了,如果有一天,她站在他面前,也打出噴嚏來,她就成噴嚏魔了…
她以為日子就該如此這樣過下去,所以,她忽略掉他在十四離京後的忙碌,也跟著忽略了九爺的不見人影,甚至幾次幫弘暉送祭品時,四爺府的下人也有些怪怪的,他不願意讓她知曉許多事情,她也心甘情願被隔在外頭,打她的哈欠,她的世界,抬起頭,看到的永遠是一片清空萬里…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大人逝世,當時的她正窩在她自己的小房間裡,只別人說整個北京城戒嚴,不能隨便出門,她咬了咬唇,已經有些時日沒有見到他了,就連九爺也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聽到這個訊息,她下意識地摩挲出幾年前,被人丟進手裡的荷包,她皺了皺眉頭,將它捏緊了些,輕笑了一聲,她的願望還來不及說出口,兌現的人已經徹底睡著了…她始終把這荷包壓在抽屜裡,沒敢拿出來,也沒敢仔細端詳,當她知道它是康熙大人的東西,總覺得,這東西不該在她身上,皇帝嘛,總是壓得人抬不起頭來…
如今,她嚥下一口唾沫,那荷包裡一直擱著一塊硬硬的東西,她一直不敢瞧,怕是啥惹來殺身之禍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拆開了封口,瞄了一眼裡面的東西…咬了咬唇,又將封口拉緊了起來…
康熙大人終究是康熙大人…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康熙帝皇四子胤禛即皇帝位,年號雍正,一句話的概括,幾個字的勾勒,結束了北京城的戒嚴,平息了一些夾雜在空氣裡,快要翻湧出的張揚跋扈,幾百年後,變成正楷字型,黑糊糊的,一筆一畫地嵌在歷史書上,撒發著淡淡的油墨香,也曾被她夏春耀拿在手裡,隨便翻兩頁,塞進書包裡,不到考試前,絕對不拿出來。。。
大概記下大人物的名字,忽略掉小體字的部分,只把歷史老師大發慈悲勾出的考試重點看了又看,所以,並不是考試重點的他,沒有得到絲毫重視,被她忽略而過,她手裡的紅筆也沒染指過他的名字和封號,所以,比起人們都忙著驚訝四爺的即位,她卻在忙著記下他皇八子的新封號,和碩廉親王,她將腦子裡本就不多的歷史資料搜尋了一遍,發現自己除了記著幾個顛三倒四的皇帝名,所知道的王爺封號為零…
第92節:清空萬里(92)
這封號一上去,人也跟著忙得更加找不著北了,她不奇怪自從康熙大人過身後,就找不著他的人,只是有點奇怪,這兩個皇帝咋都怎麼喜歡奴役自家男朋友,把他栓在褲腰帶身邊,丟給他一個爛攤子…好在他的”情書”從頭到尾都沒斷過,搞得她屋子裡越來越多他那四個招搖的大字”安好,勿掛”…每日一張,看得她不覺皺了皺眉,她不太明白他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地向她報備自己的安全資訊是什麼意思,只是對他多一個字都覺得奢侈的情書表示極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