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存在感,驕傲地覺得自己好有男人味,他現在肯定為他偷窺到她,她卻只看到他一雙靴子在幸災樂禍,他現在……肯定在想她……
她要的才不是一根棉花糖,她還要聽那句“要嗎?”,她還要他拉著她的手逛大街,她還要聽到弘暉鬧騰的聲音,她還要接下來的糖葫蘆,大碗茶,她還要那年的大年初一,她還要……
那是康熙四十六年的第一天,雖然她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她還是覺得好華麗,只因為她還有弘暉給的鎖片,嘴裡咬著的,是他買的棉花糖……她真的是太好打發了……
蠢驢
嚼完口裡的棉花糖,夏春耀挑了挑眉頭,然後對著各式各樣的零食繼續流口水,彷彿魔法還沒結束,每每一個稍微的轉身後,就會有小販哥哥把手裡的零食塞進她手裡,屢試不爽,前兩次,她還故作失戀少女矜持狀,邊吃邊忐忑不安,到後來,她臉皮被磨厚了,直接指著零嘴就嚷三個字:“我要吃”。嚷完就徑自往前走,走得頭也不回,沒心沒肺,等著小販哥哥一頭大汗地追上來,把零嘴塞進她手裡……
結果她就在這樣厚顏無恥,錢包空空的狀況下,吃了個大飽,摸著鼓起來的肚子,志得意滿地踏著一二一的步子爬回九爺府,心情超級好地任由一直等著抓她小辮子的泰管家把她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
什麼不要以為她是十四爺奴才,她就可以無視府裡的規矩,如此晚歸,什麼不要以為八爺還會幫她撐腰,她就可以這樣肆意妄為,瘋瘋癲癲,什麼不要以為九爺讓她進賬房管些雞毛蒜皮的小賬,她就可以不把他泰管家放在眼裡……
她分不清楚這三句話究竟哪句比較重要,只是暗自發誓,絕對不把泰管家放在眼裡,更不放在心裡……
大概應了那句“打狗還要看主人”的硬道理,泰管家沒有同以往一般用手指對她的額頭行兇,她也只是低著腦袋不回話,結果話訓完了,年過完了,完顏夫人沒有要她回去繼續帶小格格,只是偶爾讓子荷抱來同她鬧鬧,她依舊在氣歪了泰管家的老臉,和下人們的風言風語中,留在九爺的賬房裡,管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小賬,雪化了,花開了,她也逐漸習慣那總會在府門口多停留一會的轎子,跟在九爺身後,進府門。
二月的某一天,她刻意忽略掉,卻因為站在九爺府門口,沒同往常般瞧見九爺的轎子,被提醒今天就是得和往常不一樣些,她在門口等了好長一陣,靠著門,蹲下身,插著腰,不耐煩地踮著腳,換了好幾個POSE,也不見那位給她下命令的大人出現,終於抵不住肚子餓得前胸貼後背,留下一句“不要恨我”,毫無介懷地背信棄義,轉身準備跨過門檻解決生理問題……
腳剛提起來,又收了回去,盯著那道紅門檻,嘟了嘟嘴,終究因為今日不同往時,選擇了兩腳一併的方法,跳了過去,回頭再看了一眼那門檻,走回去,狠狠地踹了它一腳,然後轉身就跑去九爺書房,將賬本擺在他桌上,不做停留,直接飛去廚房搶飯,真不明白,她的社會地位明顯得到了顯著提高,為什麼伙食問題還是永遠得不到改善……
正當她決定要不要向自己的新主子上述一下,關於伙食的巨大問題,卻收到了一件這輩子都沒見過的禮物……一頭驢……
弘暉,他能相信嗎?真的是一頭驢……而且還是一頭傻乎乎的驢,被栓在她的房間外,她張著嘴巴,看著這頭驢,和它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卻終究因為找不到什麼共同語言,不能詢問出它打哪來,有何目的,是何居心,不知道是該懷疑繼廚房大叔過後,馬匹房的大叔是不是又對她有非分之想了,還是直接將這頭蠢乎乎的東西拖回牲口房,告訴它,以後不要隨便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
正準備和春桃討論一下怎麼解決屋門口的蠢驢,看是墩了,還是蒸了,讓它為自己站在少女閨房前擺出一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