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壓住噴發的怒氣。
“我從來沒想過惹你。”又是叫她別惹他,這句話幾乎在他們每次的談話中,都會出現一次,真是夠了。
“沒想過惹我,你卻一直在做著惹怒我的事情。”冷燁看著孫幽悠,俊逸的面容上平靜一片,幽幽寒潭的眸子裡卻透著壓抑的火焰。
“我做什麼事情惹怒你了?”孫幽悠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冷靜的開口。“明明是你自己脾氣古怪,卻總是怪在我身上。”
她真是受夠了,更不知道,這樣和他糾纏不清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你和向南出去,就是惹怒我。”冷燁寒聲說道,她還好意思問他,每次看見她高高興興的出門,或是高高興興的回來,卻都是和向南出去。
他回家,她何時高高興興過,跟他出門,也是在他的強硬下屈服,不情不願的出去,說白了,他就是不喜歡見她和向南在一起。
孫幽悠火大的問:“你無理取鬧,我和向南是朋友,見個面,哪裡惹到你了?”
“朋友,哼。”冷燁重重的冷哼一聲,銳利的眸子看著孫幽悠,嘲諷的說道:“孫幽悠,只有你個人這麼認為,別告訴我,你看不懂向南對你的心。”
“那又如何,我們一離婚,我立刻嫁給他都不關你的事。”每次爭吵,他都要把向南拉進來,既然他認為自己和向南有什麼,自己何不就如他這麼想。
人都有先入為主的略根性,你給他解釋,他往往認為你是在掩飾,根本聽不進去,解釋就變的適得其反了。
“你都想嫁給他了,還口口聲聲說你們是朋友?”低沉的聲音如帶著冰錐般,冷燁手指緊攥著酒杯,恨不得捏碎酒杯,阻止心裡的痛。
聽到她說嫁給向南,他是憤怒,卻也止不住的心抽痛,腦子裡不斷的迴響著,她居然想嫁給向南,她居然想嫁給向南。
孫幽悠身體顫了一下,冷燁臉上的怒氣和痛心兩種情緒,她不忍再看,也做不到淡然面對,她乾脆將臉撇向一邊。她的動作徹底激怒了冷燁,重重的摔了酒杯,在孫幽悠還沒反應之際,冷燁如一頭出閘的猛獸般撲向孫幽悠。
等孫幽悠意識提醒她時,冷燁高大的身軀已然在了眼前,他雙手撐著她兩邊的沙發椅背,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瞳仁裡帶著危險又致命的光芒,薄唇輕啟。“孫幽悠,我告訴你,只要我不簽字,你永遠也別想嫁給他,想帶著朵朵嫁向南,你們一家三口團聚,除非我死了,你就可以從我的屍體上過去。”
她嫁給向南,自己怎麼辦?冷燁不願去想,這個想法後面代表的意義,他只知道,孫幽悠是他的女人,這輩子都是。
想他放開手成全她和向南,想都別想,只要他活著一天,孫幽悠就只能是他的妻子,是她自己辦的結婚登記,她就賴不掉,他也不許她賴。
孫幽悠被冷燁的氣勢,和他語氣裡的霸道和堅決嚇到,愣愣的看著他半響,最後下了個結論。“你神經病。”
“我要是有神經病,都是被你逼的。”冷燁狠戾的說。
“不可理喻。”孫幽悠一把推開冷燁,從沙發上站起身,準備跑開。
冷燁卻在她有動作時,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自己則坐在沙發上,冷聲問:“想去哪裡?話還沒說清楚。”
孫幽悠回身,想抽回自己的手,因為被他扣的很緊,也很痛,她根本抽不回來,她低喊。“我和你說不清楚。”
她真是覺得快瘋了,他沒成神經病,自己快先成神經病了。
“好,那就不說,只做。”話落,冷燁手臂一用力,孫幽悠身子一個不穩,摔到他身上,冷燁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困她在沙發上。
“冷燁,你做什麼?快放開我。”胸口倏然一陣窒息,身上般的重量讓反應過來,孫幽悠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