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多駐紮在河東、河南、河內,三郡之內,他們不聽太守號令,只聽北軍中軍候的指令,戰時他們拱衛京師,閒事則在三河練兵,咱們河東北臨匈奴、羌氐,日後咱們白馬義從少不了要跟他們發生接觸。”
“嘿嘿。”顏良嘴角壞壞的一笑,心中思索著什麼。
皇甫岑為難的嘆了嘆,道:“見到這些三河騎士,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大漢強兵了!”
“強兵?”文丑臉色一陰,問道:“難道他們還能同咱們一樣,打退十二萬鮮卑?”
皇甫岑並沒有直接回答文丑的問話,他們實在是不瞭解這北軍五校,還有這些駐紮在三河的騎士,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小校之姿,就連後世名將程普入北軍,憑藉太尉段熲的名聲,也不過是從小小的伍長做起,日後盧植能憑藉這五千人打垮幾十萬的黃巾軍,這些人豈能非同尋常。
“這麼說來,咱們這趟差事雖然看似光鮮,其實是步履維艱。”顏良道。
“就看大人怎麼做了。”戲志才轉回頭看著皇甫岑,如果要是老老實實的做下去,這官路還能維持個幾年,但是皇甫岑要是大刀闊斧的改革,觸怒那些士人的利益,加上以前的仇恨,這官,做起來才應該是步步驚心呢!
“怎麼做?”皇甫岑嘴角一挑,抬頭看了看天上刺眼的驕陽,自通道:“陛下讓岑怎麼做,岑就怎麼做!”
………【第四章 太平符水】………
安邑。
兩漢河東郡大致範圍相當於今山西沁水以西、霍山以南的臨汾、運城地區。處於長安、洛陽二統治中心的京畿邊緣,其政治經濟地位十分重要。河東郡下轄十九個縣,分別為安邑、聞喜、猗氏、大陽、河北、蒲坂、汾陰、皮氏、絳邑、臨汾、襄陵、楊縣、平陽、永安、北屈、蒲子、端氏、濩澤、東垣。安邑是河東郡的治所所在。
所以皇甫岑這些人步行也是朝著安邑縣走去的。
沿途雖然多見農人在忙活,卻與皇甫岑想象中的差的太多了,很多東西都沒有事後想象的那般,河東郡的旱地作物多由粟、黍、高粱等,也有水長的小麥和稻米,種植的普遍程度還可以。但卻跟後世差上了太多。即便跟史書上記載的也不同,多出土地上都很少見到人耕種。
出現這種情況,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
皇甫岑這一路走來才知道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他本想借助河東的富足,發展自己所想的諸多措施,河東就是後世的山西運城,這裡的礦場不言而喻,鹽鐵如今已經不是國家專營,如果能發掘出一片好的礦場,對他們來說再好不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皇甫岑焉能不想借助這裡得天獨厚的條件發展一下冶鐵。
而且這裡毗鄰著三河騎士,皇甫岑又怎能不想借助三河騎士來增進白馬義從的實力。
可以說河東既有鹽鐵之利,又有礦木資源,可以說河東充滿了得天獨厚的條件。
“大人,前邊便是安邑城了,我們直接去太守府還是?”顏良打前站回道。
“先四處走走,找個地方吃口飯。”皇甫岑看了看身旁的這些人,每個人的身上都已經不成個樣子了,渾身上下全都是泥點子。
“好嘞!”顏良一聽吃飯,這肚子便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嚷嚷的在前領路。
雖然一部分人留在了中山馬場,日後在趕過來,可是皇甫岑這一行人人數也近百人,自然招惹了不少人的注意,膽小的平民紛紛躲閃不及。
當然那些自恃身份地位不同的人則是趾高氣昂的看著面前的眾人,一臉的不忿,看的皇甫岑身後的白馬義從生著悶氣,卻不能發洩。
沒辦法,他們穿著實在是太普通了,而且身上全都是泥巴,自然被人誤認為泥腿子,那些有地位的人誰又把他們放在眼中。
就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