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我還讓我英文系的同學製作好了字幕,叫影視系的同學把字幕載入到了影片上。
這兩天我像是在國際間諜培訓中心度過的。我覺得自己已經發展成了素質良好並且飛簷走壁的女特務。我覺得現在宮?叫我去搞一顆俄羅斯的核彈過來,我也能風雲不驚的地轉身走出辦公室並且在隔天就把核彈快遞到公司來放在他的桌子上。
我真的這麼覺得的。
因為我已經快要走火入魔了。很多次,我想要抓著自己的頭髮,把自己從地面上扯起來——無論牛頓是否會從棺材裡破土而出,翻著書上的牛頓定律對著我抓狂地怒吼:“這是不可能的!”
當我脫離《M。E》雜誌社的純白色辦公室從新回到我熟悉的充滿油膩和男生剛剛打完籃球蒸騰出的汗味的學校食堂時,我恍惚做了一個兩年的夢。
當我敘述我在《M。E》的遭遇時,我期待中的好姐妹團結一致批判老闆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她們閃動著明亮的眼睛,眨著長長的睫毛,反覆地把焦點放在宮?的容貌以及他週末穿來上班的那件今年DIOR秀臺上的小外套上面。對於著幫不爭氣的女人,我用我的表情表達了我強烈的鄙視。
回到學校之後,我才重新被一些屬於我的年齡的範疇的事情所包圍,或者說困擾。其中最困擾我的事情,就是我和簡溪約好了上週末他來我學校看我,結果因我需要週末加班而作罷的事情。
仔細想想毛窩差不多快有兩個月沒有和簡溪見面了。上次見面,我們去了海洋館,那裡剛剛推出了一個關於熱帶魚的展覽。我從小就非常喜歡各種各樣的與,顏色絢爛的,長相奇怪的,完全看不出是魚的,凶神惡煞的,面目可憎的,討人喜歡的,和人親近的,各種魚,我統統都喜歡。
現在床上依然放著我們在禮品部拿到的一個贈送的紀念品。一隻醜小魚尼莫。它的脖子上繫著一條用簡溪的手帕做成的領巾。是簡溪繫上去的,他說比較符合他的形象,是一個溫柔的校園紳士。我轉過頭去,看見它正在溫柔地看我。
我心裡一熱,就像是被吹風機的熱風輕輕吹拂著一樣。每次想起簡溪,我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於是我拿起電話,撥給簡溪,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才傳來他的聲音,電話那邊一聲嘈雜,各種起伏的喊聲,還有他大口大口喘息的聲音。
我問:“你在幹嗎呢?”
“體育館裡,和朋友打排球呢。你吃飯了沒?”電話那邊是簡溪大口喘息的聲音,可是口氣依然很溫柔我拿著電話,彷彿也感覺到他的熱氣從那邊傳遞過來。
“我吃過了,那個……上個星期對不起。”我小聲地說著。
他在電話那頭呵呵地笑了笑,說:“別傻了。我先掛了,他們在等著我呢。”
我點點頭。後來想到我點頭他也看不見,就趕緊補了一句“好的。”
我剛要掛掉電話,那邊傳來一句:“晚上我去看你。我明天一天沒課。”
我剛要說話,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我拿著電話。甜蜜地笑起來。
我抬起頭,南湘從對面的床上對我傳來意味深長的微笑。我的臉就迅速地紅了。
我迅速的鑽到她的床上,扯過被子,擠到她旁邊,開始午後的小憩。這是的一個詭異的習慣。我總是能在別人的床上迅速地睡著。我永遠覺得別人的床比自己的床舒服。就算我的是QUEEN…SIZE的進口席夢思,而對方的床僅僅是木版上鋪了一張被單。
我過了一會就睡了過去,耳邊最後的聲響還是南湘翻書時嘩啦嘩啦的聲音。
簡溪和我約好了晚上六點半過來。差不多正好是我們吃完晚飯的時間。晚上我們四個都沒有課,於是大家吃完飯後,就一起散步到了離我們經常用餐的第一食堂很近的學校東門等簡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