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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
五條悟伸直腿,靠著椅背望天。
頭頂的樹葉隨風搖晃,落在身上的光斑也隨之改變位置。
「只是勸說失敗而已,至於一副活不下去了的樣子嗎?」家入硝子拎著一袋啤酒罐走來。
往五條悟身邊一坐,啪的一聲響起,家入硝子丟掉易拉環,喝了一口。
五條悟長嘆一口氣:「他現在是個孩子。」
很容易捱打的。
家入硝子:「那你完全可以發揮大人的優勢,以大欺小,把人強制帶回高專。」
「……」
五條悟扭頭,看著家入硝子。
良久後,又是一聲嘆氣。
「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家入硝子捏扁易拉罐,換了罐新的:「我以為這麼簡單的辦法你能想到。」
五條悟坐直身,伸直的腿也收了回來。
「就算把他關起來,他也會想盡辦法逃出去,我不想像防備一個犯人一樣一直防著他。硝子,他是傑,是我的摯友,不是敵人。」
「但你們立場不同,註定了只能做敵人。」家入硝子晃著啤酒罐,託著臉,「又或者,你加入他的陣營,這樣你們就可以繼續做摯友了。」
家入硝子笑道:「咒術界最強的五條悟加上詛咒師夏油傑,這個陣容怎麼看都不可能贏,或許打都不用打,高層那些傢伙就會舉白旗投降了。」
他們兩個聯手的話,輕而易舉就能顛覆咒術界。
五條悟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是高專時期的五條悟的話,說不定會這麼做,但是現在我是老師啊硝子……惠,悠仁,釘崎,他們都需要我。」
「那就沒辦法了。」家入硝子道:「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小屁孩傑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否則就只能像去年那樣……再殺他一次了。」
最後的話音被樹葉沙沙聲覆蓋,風吹著幾片葉子從坐在長椅上的兩個人面前路過,陰影外,是明媚燦爛的陽光,天空蔚藍,一切都安詳和平。
……
夏油傑回來時,客廳燈光大亮,血腥味撲面而來,片誠坐在椅子上擦拭著刀。
角落裡的男人已經被處刑,他的身體以一種扭曲的姿態躺在地板上,身下的血從斷裂的脖頸、手腕、腳腕處淌出,嘴巴張著,牙齒浸在血液和唾液中,眼珠幾乎瞪出眼眶。
「夏油大人,地點我們已經知道了,優夏的術式可以幫忙,我們要去把弦一帶回來嗎?」菜菜子看著夏油傑詢問道。
「把地點送到他母親手裡,今晚我們離開這裡。」說著,夏油傑看向片誠,「前往片誠家。」
片誠微愣,在菜菜子和美美子出門後,他將刀放回刀鞘,問道:「您去片誠家做什麼?」
「去為完成我的大義前,做些準備。」夏油傑走到片誠面前,手指在他胸膛一點,「我現在缺少可以驅使的咒靈,剛好,你們片誠家可以暫時彌補這個空缺。」
※※※
片誠家在一片深山中,上山的路堆了很多落葉,林中更是靜悄悄的沒有鳥叫蟲鳴。
走到半山腰時,有說話聲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你說,族長說的蒼介大哥背叛了咒術界,已經淪為詛咒師的走狗是真是假?」
「哇不是吧?你居然相信那老東西的屁話!他壓根就不管我們的死活,否則怎麼會把洗禮日從三月一次改為一月一次,就因為他!短短几個月裡,我們失去了多少手足!」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是……蒼介大哥?!」
片誠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點頭示意。
「蒼介大哥你回來了!」剛才罵罵咧咧的少年看到片誠,立刻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