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安道,”皇上,太后娘娘原本身子就虛弱,此時急痛之下,方才心堵攻心,暈厥了過去,臣開了安神定心的藥,只是還要請太后節哀順便,靜心寧神好生養著才好。”
慕如風看著姜懷安只是皺眉,”國舅慘死在回京途中,這樣的事就連朕都悲憤難抑,何況是太后與他一脈同生,骨血相連,可叫太后怎麼能靜得了心呢。”
姜懷安自是不能說什麼,只道,”臣惶恐。”
這邊傅貴妃眼見父死姑母病,她不知是傷心還是急痛,慟哭之下,連過來給我請安都忘了,我自然不會計較,端起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過來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妹妹還是暫息悲聲罷,母后的身子本就不好,妹妹這樣哭,只怕招得母后更加的受不住了。”
傅貴妃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定然迎向我的目光,然而她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只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就轉頭又對著太后哭了起來,分明是拿我當無物的。
她這樣無禮,我卻絲毫不引以為忤,輕輕的搖一搖頭,我轉向炕上的太后,陳懇勸道,”母后,國舅乍然遭此劫難,國家失一棟樓,臣媳心中也無比悲痛,只是母后還是要以自個兒的身子為重才好,不要太難過了。”
我這話才說完,炕上正木然躺著不動的太后突然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對著我,喝道,”誰要你來假好心,你此時心裡只怕笑得腸子也斷了罷。”
我不意太后悲痛之下竟然失態到這般地步,自己倒愣了一下,才訝異的道,”母后此話怎講?”
太后身子死命的一掙,竟然就坐了起來,伸手指顫巍巍的對著我,”龔明月,你嫉恨貴妃奪了皇上的寵愛,心裡巴不得我傅家家破人亡死盡了你才歡喜,此時傅家出了這樣的事,你跑這兒看熱鬧來了。”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委屈的流下淚來,”母后息怒,臣媳萬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母后息怒啊。””好了,”慕如風冷冷的吩咐,”皇后,太后這會子正傷心,不想見你,你先回宮去吧。”
他這話冷淡至極,太后這才轉過臉去,我怔了一怔,才低聲道,”是,臣妾遵旨。”
說完,我向太后又行了禮告退,就猛的起身,也不扶青綾,自己飛快的出了殿門,才到慈寧宮門口,我的淚就刷的流了下來,青綾氣喘吁吁的趕上來時,一見我落了淚,她頓時急得叫了起來,”皇后娘娘,您……?”
我也不理她,一甩手上了轎,轎子一起,很快的就回到了紫薇宮,下了轎,我依舊不要青綾來扶,顧自進了瓊花殿後,這才身子一停,笑吟吟的回頭看向青綾。
青綾正喘噓噓的攆進來,不意我猛然停住,她嚇得一頓,抬頭見我竟然微笑著看她,她頓時糊塗了,”娘娘,您,您怎麼了?”
我拉著她的手到炭盆前坐著,笑道,”我沒有怎麼呀,不過是和皇上一起,演了場戲罷了。””又……又演戲?”青綾顯然被我繞得有些頭暈。”是呀,”我點頭,”太后和傅貴妃正在傷心欲絕的時候,皇上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人前都是要裝一裝的,知道太后不待見我,他自然要幫太后給我點兒臉子看,一來,讓人覺得皇上依舊是寵著傅貴妃的,好矇蔽她們,二來,也是免了我留在那裡的尷尬了。”冬廳節弟。
說話間,我將頭上那支五尾鳳釵取下來,在手裡來回轉了幾轉,感慨道,”五尾鳳啊五尾鳳,到底是誰定下的這規矩,你只有身為皇后者才能佩戴的呢?”
青綾取過我手裡的鳳釵,隨手丟在妝臺上,她對我道,”娘娘,您怎麼就知道皇上不是真的冷落您,奴婢瞧他對你那語氣神色,竟沒有半點以前的樣子呢,傅國舅左右已經死了,他哪裡還要裝什麼呢?”
我點點她的額頭,”你傻了不是,傅家姑侄不是陳正坤和夏明強,那怎麼說也是一手帶大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