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藥物的作用,也許是蓮花荷包的靈力護體,第二天,姬夢織的身體就恢復了,只是還有些精神不濟。她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一雙往日明亮的大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顯得有些黯淡無光。她來到操場,蔫蔫地站著,消瘦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單薄。
李佳慧她們變老實了,也許是林晨晨他們的警告起了作用,也許是看到姬夢織蔫不拉幾的樣子,覺得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再找姬夢織的麻煩了。
軍訓怎麼結束的,姬夢織都有點不記得了,迷迷糊糊地就上了回學校的巴士。
當大家一起坐巴士回到麗正公校門口解散時,高大挺拔的朱滔華一把拉住姬夢織,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關切地問道:“我送你回去吧?”
姬夢織本來想說不用的,但又懶得拒絕,於是只是回頭看著停車場,說道:“可是,我的腳踏車……”
朱滔華順著姬夢織的目光看到了那輛腳踏車,說:“沒關係,我把它放到我的車上。”
一路上,朱滔華都在關心姬夢織的身體,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姬夢織,問道:“身體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姬夢織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好多了,沒什麼大礙。”
朱滔華還是有些不放心,說:“要不,我陪你去三甲醫院再做個全面的檢查吧?那裡有認識的醫生,我幫你聯絡一下。”
姬夢織淡淡地說:“不用了,真的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朱滔華堅持道:“去看看吧,就當是讓我安心,好嗎?”
姬夢織見他如此堅持,只好說:“真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朱滔華看她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勉強,說:“好吧,那你如果覺得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姬夢織點點頭,說:“嗯,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會兒,姬夢織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叮囑道:“對了,千萬別告訴我媽我生病的事。”
朱滔華關切地問:“怎麼了?怕阿姨擔心你?”
姬夢織點點頭,說:“嗯,她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擔心。”
朱滔華說:“明白。”
姬夢織和朱滔華一前一後走進別墅大門,張春梅正在客廳裡擦拭著古董花瓶,聽到動靜,她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手裡拿著的抹布也掉在了地上。
她看見姬夢織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而平時一向騎腳踏車回家的她,今天居然是坐著朱滔華的車回來的。
張春梅心裡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上前去,語氣裡充滿了擔憂和疑惑:“少爺好!出什麼事了嗎?夢織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姬夢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淡淡地說:“沒事,只是……我的腳踏車車胎爆了,所以才才坐少爺的車。”
朱滔華看著姬夢織蒼白的臉色,連忙接過話茬,對張春梅解釋道:“對對,張姨,夢織的腳踏車車胎在路上突然爆了,我正好路過,就送她回來了。”
張春梅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姬夢織,又看了看朱滔華,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姬夢織沒有多說什麼,和朱滔華打了個招呼,便拖著疲憊的身體,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張春梅目送著姬夢織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這才轉過身,幫朱滔華拿過他隨身帶來的公文包和其他東西,殷勤地問道:“少爺,您今天想喝點什麼?我去給您榨杯果汁。”
......
姬夢織坐在房間的書桌前,呆呆地看著手機上的電子賬戶餘額。數字比她想象的還要多,這是她這幾年辛苦做雜誌社的成果。
這些錢,不僅支付了父親高昂的醫藥費,還支撐著她們母女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