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樣。學者又怎麼了,精英又怎麼了,都要吃飯,都要賺錢。你能說咱們的薪水就是高尚的,汪老師賺的錢就不夠高尚?你可別忘了,汪老師的城市設計院,是一家自負盈虧的企業,他賺錢是天正地義的事。”
孔正豪道:“你這麼一說,倒也有些道理,也許,也許是我多慮了。”
“放心吧,雞毛掉在腦袋上,是砸不死人的。”
車到孔正豪住的機關幹部宿舍區,孔正豪不肯下車。
“書記同志,給點忠告唄。”
“我的市長大人,你心裡明鏡似的,我何必廢話呢。”
“不,響鼓也得用捶敲,你的提醒對我很重要。”
徐浩東思忖一下,然後才說道:“我經常提醒大家,與企業家來往,要把持好自己,但還從沒講過,像你這種情況的應該如何對待。”
“你說該如何對待?”
“利益,用利益衡量。汪老師如果只有一個城市研究所,那沒問題,應該保持密切關係。問題是汪老師還有一家城市設計院,那是一家企業,那你就得小心了,因為你與他保持來往,就是與企業家保持關係。”
孔正豪苦笑了一下,“問題就在這裡。”
徐浩東安慰道:“也沒問題,因為我替你扛了。你的問題是以後怎麼辦,根據一般規律,有一必有二,人是最善於得寸進尺的。”
孔正豪攤了攤雙手,“謝謝你的安慰,儘管你的安慰聊勝於無。”
徐浩東笑了,“你講點良心好伐?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正豪,我很生氣,後果嚴重,你趕緊下車,別讓我用腳踹你。”
望著孔正豪的背影,徐浩東心情有些複雜,因為他把孔正豪給“耍”了,不知道孔正豪明白過來後,會不會疏遠自己。
汪四峰是好人,是著名學者,這一點沒有疑問。但汪四峰同時還是商人,這一點也不容否定。
把一個學者兼商人弄到經濟發展論壇上去,還讓他變著法的為自己的企業打廣告,乍看是徐浩東的責任,因為沒有他點頭,汪四峰上不去。
但是追根溯源,板子終究要打在孔正豪身上。因為汪四峰是孔正豪的老師,孔正豪代表市政府邀請汪四峰,白紙黑字,怎麼也脫不了干係。
而徐浩東的行為很好解釋,甚至都用不著解釋,二把手邀請自己的老師,一把手怎麼著也得給點面子,他是被動的配合。
藉機給孔正豪一點小麻煩,正是徐浩東的真正用心,這有點齷齪。但徐浩東內心不這麼認為,偶爾給班子裡的人添點堵,是一把手的權力,也是為了確保權力的有效舉措,因為這是政治。
徐浩東沒有馬上回家,今天是“紅顏知己”劉玉如的生日,徐浩東記著。並且是約好了的,七點鐘去劉家,為劉玉如過生日。
也不用怕老婆許雲潔吃醋,這事他請示過,許雲潔大大方方的予以了批准。
頭疼的是生日禮物,除了預定的蛋糕,徐浩東在珠寶店徘徊了二十多分鐘,狠了狠心,掏一千兩百元買了一條金項鍊。在徐浩東的人情往來中,送禮超過一千元的,這還是第一次,可見劉玉如在他心中的份量。
因為徐浩東要來,劉玉如也沒請別人,孩子不在家,除了父母,加上自己和徐浩東就是四人。
老爺子劉政道很是開心,雖說八十多歲了,但反而扔了柺杖,步健身穩,親自到門口迎接“忘年交”徐浩東。
徐浩東當然乖巧,拿老爺子的健康逗趣,幾句笑話,讓老爺子放聲大笑。
在客廳坐下,徐浩東就衝劉玉如說:“玉如姐,我剛下班,還沒吃晚飯呢。”
劉玉如笑了,“咯咯,你倒沒把自己當外人。”
徐浩東也笑了,“問題是我根本不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