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分管過電子行業,省博洋電子有限公司是龍頭企業,正在於越的分管範圍之內。據說于越喜歡往企業跑,省博洋電子有限公司曾是東江大學的附屬企業,屬集體性質,所以于越去得比較勤,似乎也更偏愛一些。所以說,于越與省博洋電子有限公司有關係,這是肯定的,至於關係深到什麼程度,這一點尚待進一步瞭解。”
徐浩東道:“官員與企業家是政商關係,政商關係是經商環境的主要組成部分,官員與企業和企業家走得近,本身並沒有問題。但是,如果超越了界線,那就是一個麻煩,在咱們雲嶺市,是不管任何情況,都不允許官員與企業家坐在一起吃飯。”
“至於劉浚如副市長,他與省博洋電子有限公司的關係,要追溯到劉浚如與東江大學的關係。劉浚如既在東江大學當過學生,又在東江大學當過老師,他在東江大學很有名氣,我初步瞭解了一下,省博洋電子有限公司的管理層,至少有三分之一曾聽過劉浚如的課。所以說,劉浚如與省博洋電子有限公司有關係,這是肯定的,至於是什麼關係,也有待進一步的瞭解。”
徐浩東聽到這裡,思忖著道:“正豪,現在是省紀委工作組在管這個事,你我不便開口和插手,咱們就等著瞧吧。”
孔正豪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這本來是你的本職工作,我是多管閒事,鹹吃蘿蔔淡操心。”
“正豪你等一下。”徐浩東道:“你是代理市長,但你更是市委副書記,抓班子抓廉政也是你的工作。所以,你明天去省城開會,我正好委託你代表我,當面向省委領導彙報吳佩林的案子。”
孔正豪苦笑起來,“你真行,這回終於找到一個讓我捱罵的機會了。”
徐浩東得意的笑了,“捱罵也是你我經歷的一部分。正豪,我告訴你一條真理,沒有捱過罵的幹部,絕對不是好乾部,也絕對當不了領導。”
孔正豪無奈道:“好吧,我聽書記的,我努力當個好乾部好領導。”
徐浩東不是怕捱罵,只是心裡堵得慌,或者叫心情沉重。吳佩林調到公共資源交易中心就開始**,整整**了八年,期間居然沒有被發現,這說明權力機制出現了嚴重問題。
責任,是領導的責任,事發多年,但徐浩東覺得自己作為一把手,起碼要負主要責任。
下午,徐浩東打了個電話,把市政協副主席夏富麟請了過來。
夏富麟知道徐浩東找他幹什麼,他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啪的一聲,扔到了徐浩東的面前。
以好脾氣著稱的夏富麟,居然臉上掛著情緒,徐浩東咧著嘴樂了,“老夏,誰惹你了?”
“哼,組織上惹我了。”
徐浩東咦了一聲,“什麼意思?組織上惹你了?老夏,虧你還說得出口,你可別忘了,你在一個叫組織部的地方幹了三十多年。”
“浩東,今天就是你不找我,我也要來找你。”
徐浩東說:“不要急,有話好好說。”
夏富麟說:“上午我被省紀委工作組叫去談話,談話的主要內容,就是吳佩林這個人,是如何被安排到市公共資源交易中心去工作的,和吳佩林為什麼會在那個位置上整整待了八年,以及為什麼吳佩林到現在才暴露出來。可氣死我了,好像吳佩林的任職和出事,都是因為我夏富麟似的。”
“老夏,話不能這麼說。”徐浩東嚴肅地說:“吳佩林調去市公共資源交易中心的時候,你就是市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你能說你沒有責任?這八年來,年年要對幹部進行考核考察,你能說你沒有責任?”
“你還別說,我基本上沒有責任。”夏富麟指著檔案袋說:“這是當年對吳佩林的考察記錄,以及這些年來對吳佩林的考核記錄,其中包括我個人的看法,是剛從組織部的資料庫裡影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