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掛在一邊的樹枝上,大家往外挪了挪,給我空出一個位子。
我扯著體恤的下角,繃伸以後放在火前烘烤,並對他們說道:“老子在後邊出生入死,你們就在這邊享清福,吃香的喝辣的。”
許茗香笑道:“曉得你命大,哪會這麼容易死?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屁,活千年的那烏龜王八。師姐你不厚道,你看華夏都知道回頭來找我,不然我現在還躺在地上喘大氣。我過來就只看到你望著兔子流口水。”
許茗香隨手抓起根樹枝就朝我丟來,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老孃哪裡流口水了,不是想著你要回來,我早就讓他們把肉吃得乾淨,你只能吃個屁。”
祁伯濤見許茗香有些微怒,馬上說道:“賴哥,你就別說茗香姐了,是她讓佟哥對溪對面去抓的野兔,說是你回來的時候肯定很餓。”
我聽了之後很是感動,嬉皮笑臉地哄著許茗香,不經意間看到她腳踝處還纏著繃帶,問道:“你腳怎麼了。”
許茗香“哼”地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我。華夏說道:“跳進水裡時,腳踩到了一塊石頭,腳崴了。溪水很涼,我讓他在水裡泡了很長時間,沒有衝血發腫,應該不會有事。”
我又狠狠地責怪了一次自己是個白眼狼,當時去青川的時候,她就不要命地跟在我們身後,為了二師伯的那句遺言。我雖說從沒懷疑過我們師姐弟可以為對方去死的決心,但也不該調侃於她。急忙來到許茗香身邊,拉著她的手撒嬌道:“師姐,我的好師姐,你別生氣了,我該死,沒良心,王八蛋。你抽我吧!”
我師姐一聽,當了真,抬手就是一巴掌。只是她手抬得高,落到臉上時卻飄忽無力,不痛不癢。重要的是許茗香的氣算是出了。
佟力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祁伯濤的精神看起來比裘胥要好了很多。裘胥的臉有些蒼白,心情不美麗,也不知是誰惹他不高興了。周昊那小子靠在一邊早就睡著了,連我回來這麼大的事也沒把他吵醒。
華夏找來幾片乾淨的樹葉,從被燒黑的架子上取下兔子抓住大腿幾下便將兔子分放在幾片葉子上後,遞給眾人。
我離周昊比較近,於是多拿了一份,遞到他的身邊,碰了碰他的肩膀,叫道:“昊子,再不起起來你的那份我主幫你吃了。”
沒想到這小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可能睡得這麼死。我放下手中的兔肉,搖晃著他的身體。可他怎麼也醒不過來。只聽口中嘟啷不清的說著些什麼。我湊耳朵一聽,原來這小子是在喊“爸爸”。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他發燒了,燒得說起了胡話。
佟力坐過來在他身上摸索了陣後,將他的褲腿挽了起來,小腿上潰爛了好大一塊,周圍的面板紫得發黑。一看就知道是被什麼毒物給咬了。
佟力火道:“我在著裝要求的時候就說過,褲腿一定要扎進靴子內,他就是不聽,這下可好,被那毒蠍子蟄了一下,能不能保住命都難說。”
我們所攜帶的裝備中倒是有急救藥包,可也解不了毒啊,這必須要有血清才行。
管不了那麼多,救不了也得救。我從包裡取出刺刀,和急救包當中的酒精,酒精往刀刃上淋過,打火機一燎,青色的火焰燃起,將酒精燒光。高溫稍退,我讓他們按住周昊的小腿,祁伯濤驚道:“賴哥,你不會是想給他截肢吧?”
我翻了個白眼,一刀從周昊的傷口劃過,一股子汙血瞬間湧了出來,我拿綿花沾了酒精將傷口周圍繞的血漬浸拭去後,顧不得噁心,張口貼上他的傷口,開始往外吸。這應該是最原始的拔毒方法,就算他當時好不了,也不會丟了命。
我剛吸了一會,手臂上的聖盃圖騰變得火熱,紫光閃個不停,吐了十幾口汙血之後,應該差不多了。
我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