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為了除去大當家,竟然把四爺當槍使,也難怪四爺放不過他。”又擔憂道:“大河哥,他可不是個好擺佈的,要不,我和你一塊兒去。”
連大河微微一,“他如今也疏忽了,在京城和天津來來去去的,總能被尋到空子的。你不用擔心。”
葫蘆湖西面的蓮香院忽:有了動靜,連大河和連大船轉頭看去,卻是桂姐兒被丫頭媳婦簇擁著從蓮香院裡出來了。
連大河心中惑,蓮、桂兩位姨娘這兩年水火不容,現下為何又這般上門來探。連大船卻嘖嘖道:“她倒是轉得快,眼見著內事兒由大小姐掌住了,便想息事寧人罷。
”
連大河聽得似有些道,便也拋開。他又看了看抱廈連大船道:“呆會半葉出來問問她蓮姨奶奶寫了信沒有。大當家一直等著呢。”
連船站在抱廈前。等了半個時辰。眼見著晚膳地時辰快到了。仍是沒見半葉出來。他終不是耐煩。躲在樹下打了唿哨。
不一兒。一個大丫頭從裡邊走了出來。四處看著。
她約是十**歲。眉目如畫。嬌俏常身上拱碧蘭單衫兒淡雅可人。白綾綢裙子清清爽爽。雙腕上一對纏絲芙蓉玉鐲子。頭上地珍珠金釵兒閃閃亮是半葉。
連大船又打了個唿哨。半葉看了過來。
半葉走得近前了他一眼。“你又躲懶。叫大河哥看見了。你小心著。”嘴上雖是厲害。卻臉上帶笑。
她提著白綢裙子。偷偷兒和連大船溜到了假山後地揹人處“什麼事兒。快說還得去侍候大小姐。”
連大船嘻嘻笑著,拉著她並肩兒坐在草地上。半葉一邊嘀咕著“仔細我這裙子沾上了草根兒。”一邊挨著他坐了下來。
連大船小聲道:“怎麼樣?你和蓮姨奶奶說那事兒了?怎的兩三天了還沒有動靜?大當家可是等著她寫信請夫人來淮安呢。”
半葉聽得他問,臉上便黯淡了些。她嘆了口氣精打采地道:“我能不說麼盼了多少年了——”
連大船聽得她話裡有話,瞅了她一眼,用肩膀撞了撞她,“瞧不出,咱們在淮安大街上一塊兒討飯時,我愣是沒瞧出你的心眼多,你啥時候知道的可從沒和你說過,大河哥——更不會說。”
半葉微一猶豫,連大船又推她道:“這事兒都快定下來了,你還瞞什麼,和我說說。”
半葉啐了他一口,“我還不明白你?你打小就是個嘴碎的。”卻也不再遲,壓低了聲音,:“娶蓮姨奶奶進門那年,雲夫人不是和她一塊兒來操辦婚事?蓮姨奶奶是她跟前出來的人,為了她的體面,大當家不是讓把東廂房重整,叫了人開工
連大船點了點頭,疑惑道:“你從這事兒上就看明白了看著這半半的,也是為著陳大人的體面——”
半葉悄悄兒在連大船耳邊道:“那一日夫人喝醉了酒,歇在捲棚裡,雲夫人因著雲老爺中暑,先走了,我在二當家房裡。那時節,大當家就去了捲棚裡——”
連大船驚得目瞪口呆,“你是說,他們倆早就——”拼命搖著頭,“不可能,絕不可能,我眼睛沒瞎,要是早上手了——”
半葉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嗔怒道:“你急什麼!我話還沒完,不想聽就算了!”
連大船亦怒了,“你怎麼停在半路上,打小兒結巴的毛病不是好了麼,我聽得急死了!”
半葉氣得直咬牙,拿他沒法,只得說道:“我從二當家房裡回捲棚,就見著房裡各處有些不對,似是有人來過。夫人床上的左邊帳幕被捲了起來,衣衫兒也有些亂,我原是想著我眼錯了——直到我看到床腳上的扇子——我分明記得是放在外頭屋子裡的東坡椅上的!”半葉咬著唇,“我挨個想了,除了大當家不會有人得空兒。我再算了算時辰,必是不會怎樣,我就趁著夫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