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後,大狼叼著小狼便離開了,獨留週二郎四人在原地,不免感嘆,舐犢情深。
只是四人很快發現,他們迷路了。
是的,找不到出去的路,迷路了。
找了乾淨的地方坐下,誰都沒有抱怨,凌嬌嘆息一聲,“讓我想想法子要怎麼才能走出去!”
深山的黑夜那是極其危險的。
週二郎站起身,“我們剛剛來的時候是四個人,肯定會踩壞一些東西,咱們仔細找,肯定能找回去!”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按照週二郎所說,沿路仔細看是否有被勾斷的樹枝,踩扁的野草,果然找到了她們綁布條的地方,四人頓時鬆了口氣。
再也沒有心思去挖什麼花花草草了,快速出了深山,在外圍砍了柴回家。
回到家裡,鍋裡有熱水,還有三嬸婆煮的粥,蒸的饅頭,炒的豆芽和醃製的蘿蔔乾,雖然簡單,四人梳洗之後卻吃的特別香,想到山中遇到的狼,都心有餘悸。
天色還早,週二郎便拿了鋤頭把屋子邊的地重新翻整,上面種的菜因為被人踩過,基本上都變形了,週二郎一狠心把菜全部鋤掉,重新撒了種子。
青菜兩小塊,蔥一小塊,茼蒿一快,又種了大白菜,凌嬌拎了水往上面潑,希望種子早些發芽,冬天就有菜可吃了。
卻不想村子裡忽然鬧騰起來,卻原來是有村民在別村籠魚被打了。
“我去看看!”
週二郎說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把鋤頭拿到後院放好,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凌嬌看著週二郎背影,眸光微閃。
這河裡的魚雖然多,可也架不住大傢伙這麼個籠發,或許應該挖魚塘養魚。
而魚苗有現成的,就是不知道徐婆子這田會不會讓她們拿來挖魚塘。
起因很簡單,周家村村民見河裡到處都是竹籠子,便去了別的村,而別村人也開始編竹籠子籠魚,為了放竹籠子的事兒先吵嘴,推搡,最後打了起來,說來說去也是周家村村民不佔理。
周維新就知道會出事,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連夜召集了幾個村村長開會,說這河的事兒。
以前這河也沒說那截屬於那個村,如今也是河裡有魚才鬧騰了起來,幾個村村長一致決定,把這河道給分了。
你張家村一截,我周家村一截,他何家村一截,以後各自在各自的河裡籠魚,不許到別村河道去,不然便是你豎著過來,我打得你抬著回去。有了這個決定,周維新就找村裡人說了,周家村頓時炸開了鍋,他們都在籠魚中嚐到了甜頭,如今連地都不種了,可這河道一分,竹籠子排的密密麻麻的,去哪裡籠魚?
好幾個叫嚷著不幹。
周維新臉一冷,“不幹,那好啊,你去何家村位置籠魚試試,看看人家會不會拿了棍子把你打出來,到時候別怪我這個做村長的不給你們做主!”
那幾個叫嚷的頓時焉了。
“可是咱們村都在籠魚,河裡哪裡還有多少魚嘛!”
週二郎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了,尋思片刻,週二郎直接去了徐婆子家。
“你剛剛說什麼?”
“我問嬸子,你那些田地賣不賣?”
“你要買?”徐婆子問。
週二郎點頭,“是!”
“你可有銀子?”
“嬸子開個價,銀子的事兒,我自會想辦法!”
徐婆子笑了,“二郎啊,你比冬青大幾歲,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這樣子,田地、土地如果你真要買,給三千兩銀子,我全部賣給你!”
“嬸子,你給我十日期限,十日後,我來給嬸子答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