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一會後還是搖搖頭,“沒!”
“真不要?”沈懿不信,靠近週二郎,“你就不想帶個稀奇玩意送給嫂子?”
想,一百個一千個想,可他手裡沒銀子。
家裡的錢他都給了阿嬌,手裡真的一文錢沒有。
“我沒錢!”週二郎小聲道。
沈懿錯愕,那日瞧著凌嬌買東西,可是很利落的掏錢,莫非週二郎是妻管嚴?
不對,瞧凌嬌溫溫柔柔的,待人也和氣,不像是兇悍的,唯一能說的過去就是週二郎疼媳婦,錢都給媳婦管了。
“不怕,二郎哥,算我借你的,等你將來有了銀子再還我!”
“真的可以?”
週二郎是真想送凌嬌一樣東西,不必太貴重,也不必太華麗,最好能讓凌嬌帶在身上。
“當然!”
“嘿嘿!”週二郎笑了起來,“還是不用了,等我以後有錢了在說吧!”
固執。
周甘帶著沈懿回家,看著周甘的家,沈懿嘆息一聲,卻不見周甘爹孃,“你爹孃呢?”
“我爹孃都過世了!”
“我爹孃也過世了!”沈懿說著,失落的笑笑。
周甘訝異的看向沈懿,不語,把床整理好了,才說道,“早點睡吧!”
“好!”
周甘的床,怎麼說呢,很乾淨,很破舊,棉絮肯定是舊的,蓋著除了重,根本不怎麼暖和,而周甘則睡在角落的板床上,中間隔著一個布簾子。
沈懿想著這應該是周玉的床。
他還是第一次睡女子的床,雖然是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
“周甘!”
“嗯!”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異國?像你這樣子肯吃苦耐勞的,去一趟回來至少能賺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對周甘來說是一筆鉅款,沉寂的眸子裡泛起了星火,他想去,可想著週二郎家要修房子,週二郎身邊也沒個幫襯的人,還有那麼多村民虎視眈眈,等著看週二郎笑話,更有個黑心肝的村長蟄伏在暗處。
“不去!”
“有十兩銀子也不去?你二郎哥一年給你多少銀子啊?”
“我二郎哥沒打算給我銀子,就算他給我,我也不要!”
有的恩情,周甘記得清清楚楚,銘記於心,周甘忘不了當他走投無路時,週二郎毅然的幫助,更忘不了週二郎把為數不多的錢拿來安葬他娘,只為他娘走的能夠體面些。
周甘的心思,沈懿微懂,打了個哈欠,“好睏啊,我睡了先!”
週二郎醃好魚,又給馬兒餵了水,洗臉洗手進屋睡覺,見凌嬌歪在床頭,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髮,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週二郎忙上前接過凌嬌手裡的布巾,“你睡吧,我幫你擦!”
凌嬌“嗯”了一聲,睡意一下子去了不少,白天一天都沒閒著,兩頓飯,又把那些蘿蔔切了曬蘿蔔乾,又泡了些鹽水蘿蔔,又發了豆芽,本來也不是特別多的活,可這身體就像養尊處優慣了的,根本不經摺騰,還沒咋地就累死累活的。
懶洋洋的不想動,任由週二郎小心翼翼給她擦頭髮。
“今天去教人編竹籠子還順利嗎?”
“嗯!”
週二郎說著,手一頓。
想到何玉蓮,週二郎就不想去何家村,可答應了的事兒,出爾反爾他又做不出來。
心裡暗暗下決定,以後見著何玉蓮一定要遠遠就躲,雖然他沒有那些心思,可何玉蓮有,他可不能讓阿嬌為這些破事鬧心,更不會讓阿嬌以為他有喜歡的姑娘,就要離開,成全他。
喜歡……
週二郎腦子裡忽然閃過這兩個字,愣住了。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