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怕是滁州那邊有人要算計敏娘又沒處下手,便把注意打到這邊來。如果他週二郎腦子笨一點,寫信去告訴敏娘,一來是好心提醒,二來也要敏娘注意,而依著聞人鈺清對周敏孃的看重,定不會去檢查信件什麼的,這信到了敏娘手裡,敏娘還不得氣死去。
敏娘還懷著孩子,一旦氣著,後果不堪設想。
週二郎想到這裡,臉上全是怒氣。
“所以啊,咱們千萬千萬要把這事瞞住敏娘,但卻要把這事告訴郡王爺的,這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換了東西,說明家事絕對差不了!”凌嬌一一分析說給週二郎聽。
還別說,凌嬌七七八八猜得準準的。
“阿嬌,你放心,我按照你說的辦!”週二郎說著,見凌嬌臉色發白,心知嚇到了,把凌嬌抱在懷裡,“莫怕,我在呢,我一會就把那東西毀了……”
“別毀,讓他們把東西帶回去給郡王爺,有了東西,才有證據!”
“嗯,聽你的!”
兩人靠的極近,說話聲音又小。
竊竊私語的,到有些曖昧。
週二郎哄了凌嬌一會,才出了屋子,看著滿頭大汗的連幸、連福和另外四個人,週二郎嘆息一聲,“這事兒也怪不得你們,快坐下來吧,咱們好好商量商量要如何處理這事兒吧!”
“舅老爺的意思?”連幸問。
“出了這事,我心裡非常擔心敏娘,所以我打算寫封信告訴敏娘這事兒,叫她防備一二!”週二郎說著,撥出幾口氣,“你們先去吃飯吧,吃了飯,我把信給你!”
“聽舅老爺的!”
連幸、連福還有些擔心,週二郎會發難,如今見週二郎似乎不打算追究,略微心安,又見週二郎要寫信讓他們帶回去,連幸心裡便希望週二郎在心中為他們求求情,不然回去不死也是要脫層皮的。
吃了飯,連幸便單獨找到週二郎,把事情一說,週二郎看著連幸,沉思片刻才說道,“敏娘既然讓你們來跑這趟,說明敏娘是看重你們的,但是東西確實是在你們手中丟的,你們難辭其咎!”
連幸一聽,嚇壞了。
“舅老爺大人大量啊,那些東西真不是小人換的,小人就是有十個膽子也是不敢的啊!”
“那敏娘可有把這些東西的單子叫你們一起拿來?”
連幸點頭,忙從懷中拿出單子遞給週二郎,“舅老爺,您大人大量,千萬要給小人求求情啊!”
週二郎接過單子也不去瞧,摺疊好放在袖袋裡,才說道,“給你求情也不是不可,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兒!”
“舅老爺儘管說,小人定完成舅老爺的吩咐!”
“一會我給你兩封信,一封信我當面給你,你記住,無論別人怎麼問起,你都說這是要給敏孃的信,但這封信到了滁州,你卻必須給郡王爺。另外一封,你務必要妥善收好,等到了滁州,拿來給敏娘,可懂?”
連幸微微一沉思,便明白了週二郎的意思。
一封信明裡是要給周敏孃的,但這份信的絕對不能到周側妃手裡,而且必須給郡王爺,一封信他必須悄悄帶回去給周側妃。
“那給側妃娘娘的信,可要給郡王爺瞧?”
“自然是要給的,能不能保住你們的命,端看你能不能把這兩封信安然帶回去了!”
“小人明白,多謝舅老爺!”
週二郎讓凌嬌寫了兩封信,一封信上娓娓道來這一切,字裡行間略有抱怨,微有指責,讓周敏娘多往家裡送東西的意思,字裡行間更有一種無底洞,要周敏娘來填的意思,更說起爹孃的死,周敏娘脫不了責任云云。
這樣子的信,周敏娘看見不氣死才有鬼。
就算不氣死,也會自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