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口去跟大將軍相聚吧!”
陳嬤嬤說完,看著地上跪著的丫鬟婆子,小廝們,淡淡說道,“把這些狼心狗肺的玩意都賤賣到九等勾欄院、小倌樓去!”
“嬤嬤饒命,奴婢(奴才)知道錯了,求嬤嬤饒命,奴婢(奴才)不敢了!”
陳嬤嬤冷哼,“一群狼心狗肺的,吃著主子的,穿著主子的,打著將軍府的旗幟在外面招搖過市,還有臉在這求饒?”
雲氏嚇住。
很多事情,她以為皇帝不會追究。
她以為凌嬌再也回不來了,可是凌嬌回來了。
一切都變了,而她現在要做的,是去把那些暗中挪走的銀錢全部還回來,暗中買的鋪子,宅院,田莊也要交出來,就連拉去放在孃家、或者送出去的東西也要拿回來。
這些都是凌嬌的。
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在將軍府,就是一個名頭好聽點的下人。
陳嬤嬤看向身後的宮女、奴才,“你們都是我從宮裡挑選出來的,都給我記住,來了將軍府,你們就要衷心主子,莫要為眼前的蠅頭小利給誘惑了,更要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命去享受!”
“是,奴婢(奴才)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做的好的,郡主自然會賞賜,做不好的,賣勾欄院、小倌樓那是輕的,打死打殘連累家人才是重的!”
“是,嬤嬤教訓的是!”
將軍府二百多扣人,一個都不敢哭,更不敢鬧喊。
陳嬤嬤這話是在教訓下人,何嘗不是在敲打雲氏。
提醒雲氏當年的協議,她既然貪榮華富貴,心甘情願嫁過來,將軍也讓她生了一個孩子傍身,她就應該知足,可是她卻在大將軍去後,居然又給生出一個兒子來。
哼。
要不是怕郡主回來,怕郡主想起什麼,雲氏就別想活。
“嬤嬤,這裡是將軍府,只有郡主才能處置奴婢,嬤嬤雖然是宮中嬤嬤,是不是管的太多,難道嬤嬤不怕郡主回來,不見奴婢拿嬤嬤算賬嗎?還是說嬤嬤想架空郡主,讓將軍府的奴才只聽嬤嬤一個人的?所以才將我們全部賤賣?”
香兒不願意去九等勾欄院,她是個孤兒,自然想搏一搏,大不了便是一死。
再者,她從來沒做對不起凌嬌的事兒,她不怕。
好幾個丫鬟也跪著求饒。
這些都是凌嬌以前屋子裡伺候的。
陳嬤嬤微微蹙眉,臉色非常難看,她在宮裡是極其有臉面的,多少妃子見著她都恭恭敬敬行禮,從不敢怠慢,這個死丫頭居然敢下她臉子,看郡主回來,饒得了她們誰,深吸一口氣,“既然你們是將軍府的人,那便等郡主回來再處置你們!”
眾人聞言,鬆了一口氣。
只要郡主回來,想來不會怪他們。
這些年,郡主不在,大將軍又去了,府中是夫人當家,他們自然以夫人馬首是瞻,如今郡主回來,他們是效忠郡主的,而且好些都是家奴,從凌家到將軍府,一路走來,覺得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來不會落個悽慘下場。
陳嬤嬤又想起一事,“夫人,老奴一會便帶人去收拾郡主的屋子,想來郡主那些珠寶首飾,都還原封不動吧?”
雲氏大驚。
怎麼可能還原封不動。
凌嬌失蹤這幾年,凌瓏早就私自做主搬去了自己的屋子,那些貴重的凌瓏喜歡便放了起來,不喜歡的都送去了給了表姐妹們。
“我,我……”
陳嬤嬤看著雲氏,“老奴先回帶人去驕陽院收拾,夫人看著辦吧!”
皇上賞賜郡主的東西,也敢拿,真是活膩味了。
陳嬤嬤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走了,雲氏頓時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