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嚴格意義上說起來,疏陽哥算是我的監護人。”
“初意,對不起……”費澤洋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歉意,可是,如果是紀疏陽收養了成為孤兒的林初意,那林初意為何要稱呼紀疏陽為主人,“主人”這個稱呼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沒事,都過去很久了,我現在過得很好,這都要感謝疏陽哥,他照顧我,供我上學,澤洋,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問我這些,還是你誤會了什麼?”林初意笑問。
費澤洋趕忙搖頭,他是不小心看到了林初意和紀疏陽的微信,這等於是偷窺了林初意的隱私,或許真的是他誤會,他們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尤其是面對一臉坦然的林初意。
費澤洋懊惱地扒拉著頭髮,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擔心你被紀疏陽欺負了……”
林初意頓時笑出了聲,使勁拍了拍費澤洋的後背:“你就為了這點事情糾結了一個晚上?我和疏陽哥到底哪裡讓你誤會了?讓你覺得他會欺負我?”
費澤洋難為情地看著笑容滿面的林初意,恨不得拍死自己,怎麼會覺得林初意是那種人呢?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好在沒有說出傷害林初意的話,否則他一定會自責一輩子。
林初意原來還有這麼坎坷的身世,父母過早的去世了,如果不是紀疏陽,他說不定還在顛沛流離,或者在孤兒院裡受苦,紀疏陽把林初意教導得很好,沒有少年滄桑和對生活的自暴自棄。
林初意和紀疏陽年齡相差懸殊,起碼不下十歲吧,紀疏陽平時對林初意舉止親密,也許只是把林初意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費澤洋豁然開朗,也不再糾結“主人”這個稱呼。
“以後有什麼想不通就問我,別自個兒糾結,鑽進死衚衕裡就出不來了。”林初意戲謔地調侃,“疏陽哥是我的長輩,他對於家教非常嚴格,管教我是應該的。”
“但他絕對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就算我做錯事情,他也不會打罰我,最多教訓我幾句。”林初意想著紀疏陽就不自覺地笑了,“對了,竹籬小築恐怕去不成了。”
“紀疏陽不讓你去嗎?”費澤洋剛剛才對紀疏陽有了好感,一瞬間又盪到谷底,嚴厲的家長什麼的,果然很不討喜,只不過去度假都不允許。
林初意搖頭:“不是,馬上要中秋節了,過幾天疏陽哥的父母要從國外回來看望他,我要在家裡等著叔叔阿姨回來,如果你實在想去玩,國慶小長假跟我們一起去玩吧。”
“小夏說國慶小長假組織去短途旅遊,你要是願意,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林初意接著說道,“而且我還沒去學校報名,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會挺忙。”
費澤洋非常失望,他去竹籬小築度假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林初意一起玩,還叫了幾名朋友一起過去,結果林初意卻不去了,他也不能在朋友面前言而無信。
怏怏地點點頭:“那好吧,這次我和我朋友先過去玩幾天,你和桑助理他們去玩,我去不合適,都不認識,我們還是找個機會再去吧。”
林初意想想也是,如果桑夏組織的活動,穆筱他們一個都少不了,費澤洋過去確實不合適,他也很嚮往竹籬小築度假村,聽寧棋說過,那兒非常壯觀,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或者回去問問紀疏陽,找個週末的時間,他和紀疏陽兩個人去玩,而且竹籬小築就在S市,開車過去最多兩三個小時,週五過去,週日再回來,也能在竹籬小築住上兩晚。
費澤洋的心結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很快就恢復了平時的大大咧咧,笑得跟個莽夫似的,一到中午還打瞌睡,林初意打趣地嘲笑著他,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費澤洋這人或許不精明,卻是真心對待他,林初意珍惜著如今結交的每一個朋友,上一輩子失去的一切,他在這一輩子加倍得